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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谴给他打个比方:“你看上次午安姐灌你的时候有手下留情吗?我妈还是她师父。”
徐诀回忆了下自己喝醉的那回说了什么,隔太久了,具体记不住,只记得都是些摆不上台面的话。
他埋头闷了口酒,按住两只色盅朝桌子中间一推:“好久没玩大话骰子了,这次不管我能不能答上,我都喝。”
场景重叠,灯影斑斓间像回到了那个陈谴温柔地听徐诀辩解的冬天,徐诀依旧玩不过夜场老手,攥着空了又满的酒杯屡战屡败。
陈谴:“氧气和铁反应生成什么?”
徐诀:“生成你眼里的烟花。”
陈谴:“姐姐最喜欢吃什么?”
徐诀:“吃小狗的大……”
陈谴抬眼皮剜了他一眼。
徐诀的眼睛像蒙了层水雾,朦朦胧胧的:“姐姐最喜欢吃秋姑家的老婆饼,和冬康路口的炸鸡,要蘸甜辣酱。”
扎壶里还剩一半啤酒,陈谴不忍心让徐诀喝下去了,孩子明天还得上学呢,他招手喊服务生收走,抓着色盅在桌面用力晃了晃,骰子在里面撞击出连串的脆响。
徐诀低头,看着陈谴白净的五指握在黑黢黢的色盅上,已分不清今夕何夕。
正当陈谴要问最后一个问题时,徐诀大着舌头说:“姐姐。”
“姐姐,你都不知道你握着色盅的动作有多像……有多像。那时候我兄弟就炸了,我居然在想你握着我时是什么滋味儿。”
“她们怀疑我有暴力倾向的时候我都没慌,可是当我冒出这个念头,我他妈就害怕了,怕的是我还想往深处钻。”
“姐姐……好想往你里头钻。”
陈谴按住徐诀伸过来的手,一声不吭起身把人的胳膊扛自己肩上,心说救不了了,还是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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