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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猩红的眼睛有那么一瞬的迷茫,良久后才迟疑道:“你是,青葙?”
“是呀,是我。”青葙开心不已,“师母,师父有跟你提过我的,对吗?他以前是不认我的,说他无才无德,还不能收徒,是我死缠烂打赖上去的,所以,他承认他是我师父了,是吗?”
是,承认了的。
北辰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很久远的过往。
那日那人来府里帮他调理头疾时衣袖里竟然藏了两盒上好的胭脂。
胭脂啊,不是送小娘子的又是什么。
他发了好大一通火,头疼难忍时还将屋内摆设砸了个稀碎。
那人倚靠在门框上勾唇笑着:“王爷还真是……醋劲大的很呢。”
那时,他们尚未互通心意。
忽闻此言,他觉得受到了调笑,与那人大打出手。
后来……那人将他压在院中的桃花树下,在他耳边轻声道:“那是我见配方不错,想要带给我那个开胭脂铺子的小徒弟的。”
男师父女徒弟,他曾经吃味了很久。
直到有一日那人带来了一盒无色无味的胭脂,也不能说是胭脂,是抹在手上用来防止手部干裂的手油。
那人说这是小徒弟专门给他做的,小徒弟说了,师母经常练武,冬日寒冷,擦了这手油后手就不会干裂了。
他冷了脸,淡漠道:“谁是师母,我又不是女人。”
那人便笑:“所以,是女子就可以做她的师母了吗?”
那一日,他们又打了一架。
后来他得了一些胭脂水粉的书籍,还托那人送了小徒弟,当是还礼。
“那书籍收到了吗?”北辰艰涩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