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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森……我最喜欢的?”易时陆努力回忆,表情却除了茫然还是茫然。
卓森的脸上露出一种受伤的表情,他没有责怪,这反倒让易时陆有点抱歉。
卓森的手向易时陆身后指去:“到那里去,哥总会想起一切。”
易时陆向身后看,看见了通向大厅的门。
鬼使神差,易时陆抬起脚,向门里走去。大厅很漂亮,墙壁上有浮雕,往里走是客厅,和他之前梦到的一模一样,穿过长廊,易时陆走到了那个能看见草坪的厨房。
刚才还在草坪上的两个人消失不见了,安静而空旷。
走过之前在梦里出现的几个地方,易时陆来到了楼梯口,楼梯很长,蜿蜒向上,易时陆抬脚走上去,走了很多级台阶才来到一楼。
一楼是男女主人的卧房套间门,墙上挂着结婚照片,不是刚才在草坪上看见的那两个人……
易时陆继续向三楼走,三楼的有一个海军蓝的房间门,桌上摆着的照片是刚才那个和他一起打网球的男人的,看来这就
是他的房间门了。
另外一个卧房,布置精美,整面墙摆满书籍。大多是一些诗歌。
易时陆抽出其中一本,随手翻到书签所在的那一页。
“就像一个梦破灭,
在做梦者得知他正在做梦之时。”[1]
这一句诗他听过,有人曾附在他耳边,就在这间门屋子里。
易时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确信。
他看向那张奶白柔软的床,想起了沉重的喘息、交叠的肢体、红色的瞳孔,如冷血动物却带着炙热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