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子潇一大早把郭元平约来吃面。
这里庙虽小,却不乏大菩萨光顾,子潇这类的人在店家眼里早就不是什么稀罕物了。两大碗青菜牛肉面,一笼汤包,伙计把这些放到两人坐的那张桌上就转身忙别的去了。
子潇在满是油污的筷笼里抽出一双已看不出原来颜色的木头筷子,把一碗面揽到自己面前,也不管郭元平在等他说话,饿了几顿饭似的顾自吃起来。
郭元平也拿了双筷子,把一只汤包夹到面前的醋碟里,一边往碟里倒醋,一边对子潇苦笑道,“怎么,昨天晚上又喝到什么时候?”
子潇摇了摇头。
一觉醒来,除了身上残余的酒气,对于昨晚的记忆就只有和沈谦的那段谈话了。
“快吃,”子潇一碗面塞进去了大半,才抬头微蹙眉对正慢条斯理吃东西的郭元平道,“吃完了跟我回家开工。”
郭元平正低头喝汤,一口汤差点喷出来,“你什么时候能先在脑子里把语言组织一下再说出来!”
子潇又扒了两口面,也不跟他在语言学问题上纠缠,丢了些钱在桌上,“我去抽支烟,在车里等你。”
“等会儿,”郭元平叫住站起来就要走的子潇,“一大清早的你又要折腾什么啊?沈二爷,我可没你那么自由,我这都开学了,下午还有课呢……”
“后园的事,有眉目了。”子潇不紧不慢地道。
怔了一怔,郭元平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走吧……我宁愿饿着也不想闻你那一车的烟味。”
后园药房,燕恪勤有条不紊地收拾着药箱,沈谦就站在离房门最近的花架旁边恭立等候。
他不急,燕恪勤也就没什么可着急了。
燕恪勤把桌案上的一包银针打开仔细检查一下,小心地包好放进了药箱里,一边头也不抬地对沈谦道:“管家可辨得出夫人有何症状?”
沈谦谦而不卑的声音里辨不出任何旁的心绪,正如他的名字,除了谦恭还是谦恭,“燕先生难为我了,在下不懂医。”
“不需懂医,”燕恪勤又轻轻地放进去几个白瓷药瓶,漫不经心似地道,“就说说你所见的情况,我也好有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