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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贺词,周氏又为自己母家和大哥一家的迟来做了托词。
周一正摆摆手道:“一家子骨肉,不必如此生分,我这里难道就缺你们的几件寿礼不成?”他续了半尺长的胡子,一边捋一边沉吟道:“我心里惦记着,别是出了什么事故才好。罢了,你先去你大伯母那里说话,晚间送走了客人咱们再说。”
又对洛瑾瑶道:“瑶丫头,你的事我都听你伯祖母说了,也算是你命里一劫。你心性良善,这很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去吧。”
母女俩遂又来至满月居,此时就见宣平侯府的人也已经到了,来的是宣平侯夫人和洛琬宁。
“老夫人,这阿瑶也是我从小疼到大的,那是多好的一个孩子呀,我原本还说阿瑶是个做王妃的命格,谁承想,唉,可怜见的,竟嫁了个商人。商人虽说有钱,亏不着吃喝,可到底身份上说出去不好听,每每想起来我都为阿瑶可惜,我这心疼的是一抽一抽的。”洛琬宁说一回叹一回,还抚着自己的心窝子。
那神情,那语气,活脱脱一个为孩子着想的好长辈啊。
宣平侯夫人听着好笑,见周氏来了,轻咳一声假作喝茶。
洛琬宁一转头看见周氏,忙忙的迎上来给周氏行礼,又抚弄着洛瑾瑶的手,亲昵的道:“阿瑶,可想死姑母了。”
洛瑾瑶被洛琬宁弄得浑身难受,她是个率真的人,玩不来洛琬宁的这一套,但却也是重新开阔了眼界的,不着痕迹的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便往周氏的另一边走了一步,清淡而有礼的道:“见过姑母。”
家丑不可外扬,有外人在场,周氏也狠会做表面文章,拉着洛琬宁的手亲亲热热的在相邻的两个椅子上坐下,“二姑奶奶,好些日子不见了,在家里都做什么呢,我听闻侄儿病了,今年还能下场考试吗?我还等着做状元公的姑母呢。”
这一下子可捏住了洛琬宁的七寸,但洛琬宁也不是个素包子,当即便望向阿瑶,一把又将洛瑾瑶拉在身边,一下一下抚着洛瑾瑶的手道:“我可怜的孩子,你本是个富贵无双的命格啊,你这样的好,便是做皇子妃也使得,奈何,奈何……”说罢,掩帕做落泪状。
洛瑾瑶,不认识她的人见了,一眼望去觉得不着烟火,犹如高山上的雪莲花,认识她的就知道她是个娇柔率真,有一身书香气的小丫头,再若如寿康周仪这等手帕交便更知道,洛瑾瑶还是个包子皮的红枣糕,咬一口,她烦了疼了,就见着里头的红。火辣辣的,犯起性子来活脱脱一个周氏附体。似周氏活到这把年纪已经知道忍耐着性子粉饰太平,可洛瑾瑶不那么干,自来被养的娇气,家里头独她一个,要星星有星星,要月亮给月亮,乖的时候多乖啊,任性起来也要人命。
她可是被这个姑母给恶心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