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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猫说:“认错!写检讨!”
梁楚咬着笔头,怎么写呢,是简短有力说我错了,还是字越多越有诚意,先把贺长东夸一顿,夸八千字,夸得他天上有地上无飘飘然不知所以了,可能就忘了生气这事儿了。
熊猫一阵见血指出错误:“您以为贺长东是您吗?”
结果他的检讨书才开了个头,贺长东,你好,我是孟冬冬。
两天后的傍晚,门被敲响了,梁楚放了笔,想着我没点什么外卖服务啊,他去开门,看到贺长东跟一座不可翻越的小山似的堵在门口。
梁楚哑巴了,不等他开口说话,男人拎小鸡一般拎着他往外走,被提溜的一路他也不敢说什么,上了车,贺长东坐在座位上,喘气喘得像头牛,好像随时会暴起杀人。
梁楚抱着熊猫瑟瑟发抖,回到家,贺长东又把他一路拎到楼上扔沙发里,指着鼻子骂他:“外面好玩吗?!”
梁楚赶紧摇头。
贺长东恶声恶气:“想造反啊你?!”
“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知不知道我是你什么人?”
“我贺长东想要什么人没有,哪儿配不上你了,你真以为我非你不可了?”
“你知不知道,我这两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好狠的心呐,折磨我让你很得意是不是?”
梁楚不敢出声,觉得男人偏激了说得不对了,也就是很怂的摇摇头。
贺长东坐茶几上,严厉的眼神对上他无辜害怕的眼睛,小东西是让他从被窝里挖出来的,柔软的头发竖起了几绺,抱着枕头,睁着水润润的大眼睛看着他,莫名显得稚嫩脆弱。
贺长东鬼使神差问了句:“吃饭没有?”
梁楚摇了摇头,现在到吃晚饭的点了。
见他这样,贺长东满腔怒火发不出来,这时候他恨他太难养了,喂不胖养不壮,看着比两年前还瘦些——但这是错觉,纯属贺长东眼瞎,梁楚用的还是两年前的身体,一两肉没多没少。
贺长东就是心疼的下不去嘴,小东西怯生生的、娇滴滴的,像朵娇嫩的带着露水的玫瑰花,一揉就碎了。越是这样娇弱,他越是不能把他怎么样。明明这小兔崽子是个能跑会闹的。
贺长东做了几记深呼吸,起身拿了肉脯碳烤鱿鱼酸奶慕斯蛋糕,牛奶果汁,还有一小盘湘西腊肉来,扔沙发上,精神分裂了一样,一边骂他一边满意看他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