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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洛茨基终究还是被叫醒。
因为中国军队从东南两个方向,在上百公里的宽大正面上发动全面突袭,且有一支装甲师向西,横插俄军纵深,企图切断塞米巴拉金斯克和后方的联系。
如此攻势极为凶狠。
指挥俄军中亚集群是大名鼎鼎的勃鲁西洛夫上将。这位沙俄骑兵学校的校长,担任过沙皇禁卫骑兵师师长,擅长利用骑兵机动作战。
在德国和奥匈联手进攻乌克兰时,勃鲁西洛夫临危受命阻止敌人对基辅的围攻,尤其在对付奥匈军队时取得相当漂亮的交换比。
可面对中德,“一点为主,多点突破”的骑兵战术遭遇严重挫败——中国在西北后勤能力有限,不喜欢使用胃口大又难伺候的马匹,想尽办法用车辆。
至少车辆不动就不喝油,载荷比马匹高十几倍,天冷无非启动难。而马匹就算啥事不干,吃的比人还多几倍,大冬天受凉就动不动死给你看。
勃鲁西洛夫在中亚调集了三十个装甲师和步兵师,却没忘配属十几个自己喜爱的哥萨克骑兵师。四十多万兵力,五万多马匹,每天人吃马嚼就将俄军的后勤优势消耗殆尽。
当托洛茨基带着满眼血丝,以军事委员会主席的身份走进中亚集群指挥部,发现这远离前线近百公里,理应万分安全的所在刚刚挪了窝。
“发生了什么事?”在忙忙乱乱的指挥部内,托洛茨基揪住一名头上包扎绷带的参谋询问,“你们遇袭了?”
“中国的特种小队潜入我们后方,并顺着电话线找到指挥部附近,进而用火光引导其轰炸机对我们投弹。
万幸的是他们找到的是第11集团军的指挥部,造成的损失有限。宪兵也逮住了他们,一个没漏,全部处决。”
脑袋负伤的参谋还挺乐观。
托洛茨基却沉着脸问道:“宪兵是瞎子吗?怎么能让中国人摸到我们的指挥部?集团军的政委在哪里?他应该站出来查证是否有内奸?”
负伤参谋却摇头道:“摸进来的是被中国策反的中亚人,说俄语,熟悉我们的布置和周围环境。至于内奸,我不能确定。”
托洛茨基是革命家,不是事务官僚,更不是合格军官。但他也知道沙俄对待中亚异教徒犹如猪狗,动辄屠杀。
俄共“布”没能稳固掌握政权,更来不及对中亚异教徒施行怀柔政策,这反而给了中国莫大机会——国防军进入西北,虎视中亚,便是七分政治,三分军事。
俄国用来代理统治中亚的部族头领被国防军给干了。普通牧民虽然对中国人很陌生,但他们也没长远打算,填饱的肚子和穿暖的衣服也不会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