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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路把沈思双腿给合拢上,抱着人小心的安抚,男根还恋恋不舍的不想离开,索性待在这温热的湿地当中不愿离去。
皇后很得皇帝宠爱,宫里的人们都这样说。宫中的老人们都是人精,甭管外边的风言风语说皇后是佞臣,不择手段上位的。但皇帝宠着这位,任谁也不敢轻待了他。
后宫中除了皇后之外,再无别的妃嫔。就算大臣们再如何痛心疾首拿江山社稷说事,皇帝依旧笑呵呵的打太极。
顽固的大臣们几乎个个愁眉苦脸,好不容易迎来个看似是中兴之主的皇帝,但在婚姻大事上依然是有着萧家的荒唐任性。但萧云路也有足够的魄力和把握钳制住朝堂。
不过,他们也没有更多的精力纠缠在这件事情上了。随着萧云路与崔相两人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再到前日的扯出崔相私会戴罪蜀王的世子一事,两人间的争执已经不断的激烈。
这说到底还是为了“新法”推行变革的缘故,皇帝认为崔言此举实在太过急切,政令一再变更实在不利于百姓。以这为导火索,早年间的旧事也逐渐的翻起来,群臣们终于知道皇帝已经变得足够有实力,他在逐渐把朝政掌握在自己手中,势必要铲除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
崔言是出身于名门,即使早些年他几乎与崔家彻底决裂,但那些东西哪是那么容易能分割得掉的,更不必说民间传言只知崔相 不闻天子言的传言,可是犯了皇家的大忌讳。
懂事的人已经主动的辞官退隐,明哲保身或者以最大的忠诚跪服在他们的君主面前。这场雍宁年间的政治斗争以崔岩告老退出朝堂为落下的帷幕。此后随着变法有张驰的展开,开启了
那些腐朽顽固的势力逐渐的根除或者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新鲜的血脉为这个皇朝注入活力。
雍宁十年,崔言乞骸骨,帝准。
秋意渐浓,昔日宾客满门的崔府府邸变得冷冷清清。崔言这个时候越加的像是一个行将旧木的老人,唯有一双眼睛足够的犀利,抬眼望去仿佛能看清人心中所想。
此刻他坐在凉亭下捧着残破的棋谱,独自对弈。老仆提醒他有旧友来访。他挥挥手心不在焉的叫他把人请进来,这个时候登门拜访他的友人大抵是当年在书院的旧交,树倒猢狲散,崔丞相当初奉承他的人足够多,以好友自居的一些人大都打着不少目的。
或许走得近只是当初求学认识的几位,可是有的前年冬天没熬过早就走了,有的早些年已安心待在老家颐养天年。现下来找他的也只有那个从来不着调的人。
“崔丞相真是好雅兴啊。”来人中气颇足的喊道,扶着拐杖,一笑,脸上的皱眉就像开了花。老顽童的模样,依稀能辩出早年的风流倜傥。是曾经的御史大人葛深,在早早的斗争之前他就告老回家,没有被波及。
他扶着拐杖颤巍巍的走到凉亭 ,缓慢坐下。“没想到你威风了这么多年,结果居然败在了自己学生身上。”崔言听了这话依旧沉默的盯着棋谱,这是一场一面倒的博弈,他太急切了,其实直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领着一帮人和皇帝斗。
在府邸的日子里,他静心想过,或许是自己真的老了。说来也是令人感慨,当初也曾是珠衣锦袍,好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如今也是垂垂老矣了,只有那人的年岁是永远的停留了。
葛深低头看着棋盘上的残局,半晌不发一言。最后崔言缓缓开口,“你不在家,来到我府上是要做何事?也不怕陛下多想。”葛深轻扣桌面,摇了摇头。“你是真的糊涂了啊陛下总是会到想着掌权的时候我们这些老臣,何苦来哉做这种绊脚石?”
葛深看向亭外萧瑟的景色,池中凋败的荷,眼中露出怀念的神色。当初书院里也是有着一处荷塘,是山长的心头宝。书院结课考试结束的时候,山长有时会把清嫩香甜的莲子给课业最好的学生,当时是谁课业最好呢?不是他眼前坐着的崔言,而是那个叫沈寻玉的穷酸书生。
想到那个名字,葛深表情逐渐的变得严肃,联想到很多年前在书院时崔言和沈寻玉相处的细节。缓缓的开口,“你这么多年没娶妻,是为了他吧。”
崔言敲着棋子的动作猛的挺住,老仆站得远听不到两人在交谈什么,只隐约的感觉得到气氛有些冷凝。葛深继续说道:“你别跟我急,当初在书院的时候你护犊子一样的护着他,谁也不敢招惹。我打听到当初那件事是你那个二叔做的,寻玉他儿子暂时找不到,你不要太急。这些日子你糊里糊涂做出这么多事情,还是要谨慎些,皇上终究还是会念着旧情,你教了他那么多年,对他的性子还是了解的。”
崔言听得烦了,心头怅然,觉得头又开始疼了,直接摆手叫人送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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