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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武理吓得筷子都掉了。
“越兄!”谢致虚急急揪住越关山裘袄上的毛,“你帮我个忙,能把我送上对面二楼的包间吗?”
越关山跳脚,一巴掌把谢致虚揪毛的手扇开:“掉一根毛我跟你拼命啊,松手!——对面不是春樽献吗,走正门不行?”
“情况紧急!”他看见梁家府兵俱停在包间门口,窗纱上出现另一个束发戴冠的男子身影,唐海峰已经进去了!
“快!就是关着窗的那间!”
越关山一抓谢致虚肩膀,拎小鸡似地将他提溜起来,靴子在长凳上一踏。与福管事不同,谢致虚并未感到浑身一轻,反而是脚下如踏阶梯,每蹬一步,就有一股气劲在鞋底炸开,送他拔高一层。
这就是凉州天梯山的轻功绝学,上岭巅。
武理在他们身后摇手绢:“记得回来结账啊!”
越关山一脚踹开窗户扇,将谢致虚丢进包间。
庆幸窗前并没有坐人,谢致虚脸朝下砸在地板上,爬起来抹一把人中。
包间屏风被粗暴推倒,唐海峰人高马大地立在门口,门外是一众护卫,都为谢致虚破窗而入的出场方式所震撼,纷纷拔刀戒备。
唐海峰居高临下,鼻孔对着谢致虚,一字一顿道:“谢师弟?”
谢致虚从地上爬起来:“不谢不谢,唐师兄,好巧又见面了,都是自己人,大家把刀收起来吧!”
唐海峰被他言语中占了便宜,脸色有些难看:“谁跟你是自己人?”
谢致虚伸出一根手指,虚虚在门口众人身上晃一圈,最后定在包间食桌主座那人身上:“我当然跟我家师兄是自己人了。唐哥,咱们两家师门渊源颇深,这刀兵相见的,不太好啊。”
从唐师兄到唐哥,里外划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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