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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夜没有任何自信能打败白行,甚至是这个完全陌生的白行。
他对待安夜,就像是无条件无差别攻击任意一个靠近他的事物,那么代表着,他剩下的也只有触觉,其他的感官都被封闭了,无法感应是安夜,没有了心脏,也分泌不出任何有关爱恋的情绪。
安夜面对面直接攻击怕是行不通,她选择曲线救国,企图让白行想起她是谁,希望他能放松一点警惕。
然而,这个皮囊,她也是必须要杀死的。
既然白行没了心脏也能活,那么她把心脏插入空荡荡的胸腔内,也毫无问题。
安夜必须打开这个锁眼,闯出火车,去解救真正的白行,而不是现在这一具行尸走肉。
她的白行,一定被关在某处,现在的这个只是试炼需要所幻化出的臆想物。
安夜尝试用匕首敲击墙面,测试白行对声音的感知能力。
然而她发现,白行真的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到。
不过他有触觉,在安夜行进的时候,可以感受到她走路的颤动,以及走路姿势带起的风。
所以她的位置轻而易举就能被感知,并且一目了然。
安夜甚至夸张地想,白行是不是把她认为是进攻的怪物,所以才会神经紧绷到这种状态。
安夜计算了一下白行的锁链长度,在他大概伸开双臂也无法触碰到的位置敲击刀柄,发出笃笃笃的声响与振动吸引着白行。
果不其然,白行几步跃到了安夜跟前,他皱眉辨析着附近的情况,一点一点探出手指,正抵在安夜的鼻尖上。
安夜一把握住他的手,在他要抵抗之时,用温润的手指在他的掌心徐徐刮上几道痕迹,写了个“夜”字。
她不知道白行的记忆所剩多少,只能碰运气赌一把,赌他还记得她,他不会伤害她。
白行原本想抽回手,可是在安夜画下最后一笔笔画时,他突然不动了。
他蹲坐在地上,痛苦地抱住头,陷入焦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