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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城恒说完,不容孔琉玥开口,已上前挨着她坐下,将她揽进了自己怀里,在她头顶柔声说道:“如今咱们家人口少,针线房的人闲着也是闲着,有什么活儿,只管吩咐她们去做便是,何须你亲力亲为?”
想了想,还是怕孔琉玥动疑,因又故意酸溜溜的道:“我也才只得一个你亲手做的荷包呢,衣衫鞋袜的就更不用说了,镕儿那小子却已有几个了,你还给他做了那么多衣衫鞋袜,如今又要给他做荷包,是不是在你心里,我这个当老子的还及不上他这个当儿子的了?我不管,你再不许给他做了!”
一席话,说得孔琉玥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方才的不知所措也不觉散去了大半,仰头看着他嗔道:“平常瑶瑶的醋你要吃,如今连自己儿子的醋也吃上了,你莫不是醋缸子变得不成?传了出去,也不怕人笑话你!”
傅城恒见她没有动疑,索性将计就计道:“我就醋缸子变得怎样?反正你再不许给除我以外的任何人做东西!”说着,竟还搬着她的手臂晃荡起来,“你答应我嘛,你就答应我嘛!”
面对某人的无耻卖萌行为,孔琉玥直接无语,片刻才没好气道:“你的衣衫怎么能跟镕儿的比?一件就要当他几件了,就更不要说你的鞋跟小船似的了,只怕我一年下来也做不出一双来,你可以答应你不给除了你以外的人做东西,不过,我也不会给你做就是了,至多我闲下来时,给你做个荷包扇坠什么的!”
只要她答应不再动针捻线,傅城恒才不在乎有没有她亲手做的衣衫鞋袜穿呢,横竖穿什么对他来讲都差不多,他只要她好,不辛苦就够了,因忙点头道:“只要你答应不给别人做,就算什么都不给我做也使得!”
接下来几日,孔琉玥别说做针线,连走路的幅度稍微大一些,傅城恒都会紧张的不行,好几次都不管四下里都是人,直接便打横将她抱起,抱回了房中,甚至还有一次是当着孩子的面儿,直弄得孔琉玥哭笑不得之余,都禁不住要怀疑自己可是得了什么重病了,不然傅城恒何至于这般小心翼翼?
——她并没往自己许是有喜了这个方向想,一来她的小日子才走了没多久,就算时间比往次短了两日,量也不若往次多,但终究还是才走了;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压根儿不敢往这个方向想,就算老华太医医术再高明,毕竟她的身体已毁到了那个地步,只怕没个三五年的,调理不起来,她又怎敢奢望只调理了这么短的时间,便梦想成真呢?
是以当过罢中秋节后,孔琉玥忽然发晕,也有些发恶心想呕吐时,她依然没有往自己许是有了身孕这个方向想,而是越发怀疑自己是得了什么重病,不然不会这么容易疲惫,且还会恶心想吐。只不过当着傅城恒的面儿,她不敢表露出来罢了。
可傅城恒既然时时注意着她,又岂会发现不了她的异样?只不过他心里满满都是喜悦罢了,不止继续犯困,还犯恶心想呕吐,这可是知足妇人有了喜时才会有的症状……因忙使了人去请老华太医来。
这一次,老华太医终于证实了自己的判断。他嘴角噙着笑,一边抚着孔琉玥的尺脉,一边向旁边满脸紧张的傅城恒说道:“关脉沉,寸脉浮,尺脉有跳珠……夫人这的确是喜脉无疑了,恐怕坐下还不到一个月,脉象若有似无……应该不是七月中旬,就是下旬坐下的,具体怎么算,还要依据夫人的小日子来。不过据老夫看来,应该早不过七月下旬,当时中旬之末下旬之初。”
傅城恒早已是笑逐颜开,激动得声音都发颤,“老华太医且别管是什么时候坐下的了,您只说我们要做些什么罢?”
老华太医能理解傅城恒的激动,他虽不是第一次做父亲,但这却是他和孔琉玥的第一个孩子,且还是经过了千辛万苦才终于怀上的,他就算是再激动,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