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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鸳相抱
“复杂?不不,我的心情一点儿也不复杂,反而……”
“排风丫头,你且听三哥说完。近些日,我考虑得很清楚—— 倘若将来,你坚持与贺兰栖真离开盛京离开北秦,我亦如影随形。”
“你、你打算放弃叶静芸?”
“她成亲 了,是二哥的发妻…… 而我,是孩子的生父。”
“杨延风,你不去争夺叶静芸,居然打算和我抢儿子?”
“不是抢,是悉心抚养。 孩子既是我所出,我必须看着他长大。”
……
“杨小哲,你嘀嘀咕咕默念些什 么?”两根稻草穗,突如其来精准无误掷中我的太阳穴,让原本陷入沉思的我猝然回过神。
回眸,我循了声源瞥去,却意外瞧见辉映在冰 凉墙头的烛光一暗,复又隐约闪烁,令我与拓跋信陵相处的囚室多添了一丝古怪氛围。
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我不答反问,“子时夜正深 沉,韶王您无心入睡?抑或,又在回味家宅美妾点灯侍寝之过程?”倏顿,我尖细了嗓音自责叹,“差点忘了,您最近力不从心。”
自从 拓跋小陵儿被我一脚踹中、长期萎靡不振,有事没事嘲讽丘陵君的X能力,便成了我漫漫长夜辗转反侧睡不著时的惟一乐趣。
“区区误打 误撞,你以为自己还有本事再度伤及本王?”拓跋信陵不恼,颇具大将风度般慢悠悠撑起身,在距离我仅半米之遥的地方勾勾长指,示意我坐得更近些。
正心烦,我故意视而不见丘陵君的举动,挪挪屁股离他更远。
“杨小哲,你有何烦心事不妨说出来,也好让本王开心开 心。”傲慢调侃若魔音穿脑,眨眼间,拓跋信陵竟纡尊降贵主动坐至我身旁,这是我俩‘以暴制暴’结束N天后,首次物理间距可用毫米计算。
刚刚坐定,他漫不经心扫视我的腹部,且以膝轻撞我的小腿,“俗语说:一猪产九子,连母十个样…… 但本王总觉得,若诞下小毛孩儿,各个淘气顽劣;若诞下小丫头片子,大都牝鸡司晨,喜好河东狮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