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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师仁的伤口不知何时已止了血,他伸手去触那片液态黄金,指尖刚碰到表面就猛地缩回——不是烫,而是凉,像雪山深处万年不化的寒冰。他忽然明白过来:“这不是熔骨……是铸器!”
王玄策俯身细看,金液中隐约浮现出兵器的轮廓——陌刀的刀刃、长矛的枪尖、箭矢的簇头,甚至还有使节棍的朱漆残影。他想起松赞干布刚才甩出的金棋,那些刻着“生还者”的棋子正在金液中浮沉,仿佛要与这些兵器的虚影融为一体。
“卫国公的刀,插在吐蕃舆图上,是要告诉咱们,兵锋所向,不分唐蕃。”王玄策拾起片尚未融化的颅骨碎片,上面还沾着半滴黑血,“蒋校尉,你的血开了这局,接下来该用什么收局?”
蒋师仁握紧腰间的陌刀,刀鞘撞击着节旄发出轻响:“属下的刀,还有三万吐蕃铁骑的马蹄。”他望向帐外,三千铁骑的铠甲已不再渗血,取而代之的是腾腾杀气,骑士们正将马槊顿在地上,节奏竟与骨盘里金液流动的声响完全一致。
松赞干布指着那片液态黄金:“等金液凝固时,便是出兵的时辰。”他从怀中取出枚虎符,与王玄策手中的半枚拼在一起,“这是吐蕃的‘赞普符’,持此可调动西域四镇的盟军。”
王玄策将两块虎符合二为一,符面的凹凸处恰好嵌住彼此的纹路,像两瓣严丝合缝的骨片。他低头看向金液,七卷《金刚经》残页正在缓缓下沉,经文的金光透过金液映在帐顶,组成句梵文——“破执者,无畏”。
“破执?”蒋师仁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咱们执着的,从来不是输赢。”
王玄策没有答话,只是将那半枚鸿胪寺印扔进金液。铜印触到黄金的瞬间,“灭竺”二字突然化作两道金芒,如利剑般射向帐外,恰好落在铁骑阵前的牦牛皮鼓上。鼓声骤然响起,与金液流动的声响、战马的嘶鸣、骑士的呼喝交织在一起,在逻些城的雪夜里滚成惊涛骇浪。
液态黄金仍在缓缓凝固,兵器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王玄策知道,这盘棋藏的从来不是输赢,而是锋刃——是李靖的破阵刀,是蒋师仁腕间的血,是三万唐军旧部的冤魂,是大唐使节握在手里、宁折不弯的节钺。他抬头望向帐外的星空,北斗七星的斗柄正指向中天竺的方向,像枚悬在天际的棋子,只待一声令下,便要落进那片浸透鲜血的土地。
第四节 金局洗罪
逻些城赞普牙帐内,液态黄金突然像活物般拱起浪头,丈许见方的金液骤然暴涨三尺,如条金色巨蟒缠向松赞干布的右臂。王玄策看得真切,那金液漫过赞普手腕时突然凝滞,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纹路——不是自然流淌的痕迹,而是幅活动的图景:残阳如血的驿馆庭院里,天竺兵卒正举刀砍向跪伏的使团成员,刀光闪过处,唐使的节旄被劈成两段,朱漆杖身滚落在血泊里。
“那是……那烂陀寺的驿馆!”蒋师仁的声音劈了叉,他死死盯着图景里个举刀的凶徒,那人腕间套着只嵌红宝的金镯,镯身上錾刻的缠枝纹在残阳下泛着冷光。更让他脊背发凉的是,此刻松赞干布的右手腕上,正戴着只一模一样的金镯!
王玄策的指节捏得发白,虎符上的“左骁卫大将军”阴文仿佛要嵌进肉里。图景里的凶徒突然转过身,侧脸的刀疤与松赞干布帐下的大相禄东赞重合——去年禄东赞出使天竺,回来时曾向松赞干布献上只金镯,说是“天竺王所赠”。他突然想起使团成员的尸身被焚烧前,有人在浓烟里喊过“吐蕃人也在”,当时只当是弥留的胡话,此刻却如惊雷炸响在耳畔。
“赞普这镯,倒是别致。”王玄策的声音比帐外的雪风还冷,他步步逼近,使节棍在金液边缘划出半道弧线,“不知是天竺哪位‘友人’所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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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赞干布的金镯突然发烫,金液中的图景正演到最惨烈处:名唐使被按在地上,额头贴着驿馆的青石板,凶徒举刀剁下时,他怀里滚出半块啃剩的麦饼,上面还留着牙印——那是使团里最年长的录事参军,总说“出门在外,得省下干粮给年轻人”。松赞干布猛地攥紧拳头,金镯与骨节相撞发出脆响:“禄东赞私通阿罗那顺,本赞普也是方才方知!”
“王正使!”蒋师仁的陌刀已出鞘,刀身映着金液里的血光,“这等通敌之罪,岂能轻饶!”他左腿的旧伤又在抽痛,仿佛又踩进了那烂陀寺驿馆的尸堆,靴底黏着的血泥里,混着唐军与吐蕃兵的甲片。
金液突然剧烈翻涌,图景里的凶徒开始撕扯唐使的衣襟,从怀里掏出份绢帛——那是王玄策带给戒日王的国书!墨迹未干的“大唐皇帝敬问天竺戒日王”字样被鲜血浸透,凶徒狞笑着将国书塞进火盆,绢帛卷曲的瞬间,松赞干布腕间的金镯突然迸出裂纹,红宝碎屑混着黑血滴落在金液里。
“我大唐的国书,岂容尔等如此糟践!”王玄策突然将虎符掷向金液,那枚刻着“灭竺”二字的符牌刚触及液面,就像块烧红的烙铁扎进寒冰,金液“嗤”地冒出白烟。“灭竺”二字突然活过来,笔画如长鲸吸水般吞噬着周围的黄金,那些流淌的金液顺着笔画游走,竟渐渐拼凑出绢帛的轮廓——不是国书,而是份诏书!
蒋师仁凑近细看,诏书的抬头写着“贞观十五年”,落款处盖着大唐皇帝与吐蕃赞普的双印,正是当年文成公主和亲时的“唐蕃永好”盟书!被“灭竺”二字吞噬的黄金此刻化作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填满了诏书的空白处,都是这些年唐蕃互市、驿路畅通的记载,连去年凉州送往逻些的丝绸匹数都写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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