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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知然抬眼和他平视,“你的头发不吹一下?”
他随手拿起她放在梳妆台上的纱布递给她,淡声道:“你帮我随意擦一下就好,不用吹。”
她长而翘的眉毛微微颤动,接过他手中的毛巾。
两人,一人仰着脖子擦头发,一人压着身体吹头发。
她的目光落在他剃的很短的头发上,“你身后的伤……”
“好得差不多了,纱布我已经拆下来了。”
他放下吹风机站起身,双手撑在她两侧,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
四目相对,乔知然在他的瞳孔里清晰地看到自己的五官。
“你要检查一下吗?”他语气淡淡。
乔知然使劲朝身后仰去,“你,你坐好,我看看。”
她以为自己还要费一顿口舌,没想到他爽快地松开她,“好啊。”
她愣神一秒,随即坐下凳子,解开浴袍,敞开后背任由她“查验。”
乔知然看着他原本光滑的后背,新旧疤痕盘踞在各处。
指尖忍不住缓缓触摸着过凸起的疤痕,都是他为国奉献留下的证明。
良久,他轻声开口,“是不是被吓到了?”
她缓缓摇头,才发现自己站在他身后,他看不到自己的动作,不由低声道:“没有。”
他转过身,握住她的柔软的小手,“别看了,时间久了,它就会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