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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的林雅安强撑起身子。
“我就是放心不下稚野。她性子倔,万事不求人。”林雅安握紧他的手,笑容艰难,“往后,你俩要相互帮衬着,就像小时候一样。”
那时的他哭得涕泗横流,而此刻的李仁青面无表情,声音平直。
“你跟她讲你回学校办事去了?”
“对。”
“我也没说,怕她着急。”
“唔。”
彼此不再开口,车里的三人相顾无言。
车子行过商业街,外头的喧闹衬得车厢中的沉默更盛,这份憋闷流沙般堆积,一分一秒,渐渐有了重量,没过胸口,压抑,熬心。又像是用沾了水的草纸,一层层糊住口鼻,黏糊糊,甩不掉,越发的透不过气。
稚野按下车窗,鼎沸的人声猛然灌进来,余光瞥见李仁青朝她这边探看。她别扭地调过脸去,不愿对视。
先前的仁青身上有种散诞的气质,笨手笨脚,然而动物样的真诚,令人忍不住放下戒心,松弛地靠近。
眼下的他说话得体,却含糊,句句是试探,聊多了只感到焦躁,窝憋,是想抽他一巴掌但又找不到合适理由的气闷。
稚野预感着,曾经的世界如一盆泼出去的水,再捯饬不起来。
有什么变了,这种变化令她不安。
车子无声停在饭店门口,仁青帮她来开门,让她先进去,自己则回头跟司机交待着什么。
稚野抬头望,招牌还是写着仁民饭店,周围老街与邻居没变,熟悉感回升,旧日世界存在的证明。
小花脸跑出来,又惊又喜,“这阵子你上哪去了?!害的仁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