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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纵容,又好像也不是,景元帝就没有过这种能力,看不顺心的东西都是直接宰了,就算是到现在这个地步,他活得也十分随意。
可惊蛰还是慢慢从容了起来。
尤其是当某一天,景元帝就跟召唤小狗狗那样朝着他招手,而后平静地说了一句:“岑家的罪名,被洗脱了。”
天晓得那一瞬,惊蛰整个人都呆在原地。
他愣愣地看着景元帝,那双明亮的眼睛变得雾蒙蒙起来,带着湿|润的潮气,仿若流淌着种种情感,哪怕是皇帝都难以分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感情。
更何况,他从来也没有什么感情可言。
于是,他就只是顺着自己的心情将人拉了过来,一口咬在惊蛰的眼角。那不是一个吻。
更如同贪婪的怪兽在注视着猎物。
啃噬是一种忍耐,为了不叫人真的生吞活剥下去。.....可为何会忍耐?
景元帝看着惊蛰,抬手盖住他那双眼睛。莫名亮得惊人。
天气凉了下来,景元帝躺在床上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以至于在某个夜里,他睡下后,就没再醒来。
景元帝昏迷了。
尽管宁宏儒周旋许久,在景元帝长久没有露面后,这个消息还是泄露了出去。这一回,几个王爷到底是带着人强行闯入了乾明宫,亲眼见到了寝宫内昏迷不醒的皇帝。
景元帝迟迟没有醒来,从前摇摆不定的许多人,自然也不得已选择了阵营。
黑骑仍然驻守在乾明宫外,不过他们没有再拦着其他人进出,好似已经悄无声息地改头换面。
韦海东和茅子世这两把景元帝手底下最好用的刀,也有些时日没有露面。寿王和瑞王心照不宣,截杀他们这一事尚不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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