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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搓着手,腰弯得更低了,浑浊的眼睛里满是不解和紧张。
“例行检查。”
江锋走到他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将老钱完全笼罩。
他锐利的目光一寸寸刮过老钱油腻的工作服,沾满油泥的指甲,以及那双微微颤抖的手。
“刚才仓库里,有什么异常动静吗?或者……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异常?没有啊?”
老钱茫然地摇头,眼神真诚得让江锋背后一凉。
“我一直在这儿收拾手套呢,就听见外面……好像有点吵?是不是车间又出啥事了?”
他试图转移话题。
江锋没有理会他的表演。
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测器,瞬间捕捉到老钱工作服胸口靠近内袋的位置,有一处极其细微,不易察觉的……油污指痕!
那指痕的形状和位置,与他记忆中废弃图纸堆旁留下的痕迹高度吻合!
“你身上是什么?”
江锋猛地一指那处油污指痕,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般的压迫感!
老钱浑身剧震!
浑浊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