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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知道害羞了?刚刚做得不是很起劲儿吗?”梵塔俯下身,手掌搭在他冒烟的发顶上,凑近他耳边问,“怕被看见?和我做()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口是心非的虚伪小鬼,原来只会说些甜言蜜语哄骗别人。”
他越说,林乐一的耳廓越红,急忙抬头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梵塔拉来一张藤编椅子坐在他面前,捏摸两下他滚烫的耳垂,翘起唇角调笑:“我没名没份和你上了床,按人类的规矩怎么说?”
林乐一蹲在地上冥思苦想,红着脸去空间锦囊里翻找工具,哗啦一声把锤子钉子倒在桌上,找了很久,又憋红着脸跑到梵塔面前,不好意思伸出手,指指梵塔的发饰:“那个是纯金的吗?能不能借我一点”
梵塔摸下发间金饰扔给他,跨坐到椅子上,趴在椅背上沿饶有兴致地看小孩着急满地忙活。
林乐一捧着他的发饰跑出了暖厢,过了一会儿,拿着熔好的金块回来了,和列车员借了火,去餐车那边请章鱼厨师长的助理冷火熔岩虾熔的,还借了一只熔岩虾回来。
林乐一坐在简陋的藤桌前,铺开一张硬垫用小锤子敲敲打打,雕刻抽丝,时不时用夹子夹起熔岩虾往半成品表面烤一下,梵塔静静地坐在旁边看着他的侧颜,林乐一做活时目光专注,心中只余眼前指尖方寸之地,左手安装神经手元件后活动如常,灵活程度不逊于原装手,做起细致活来十分顺手,不再磕磕绊绊了。
时间跟着车窗外的雪景一同飞逝,列车驶出了雪山之境,窗外绿意盎然。
梵塔坐在椅上看了会儿风景,又躺到床上阖眼小憩,睡了一觉醒来,林乐一还在萤火虫灯下乒乒乓乓敲打不停。
小朋友体力怎么用不完啊,梵塔下了床,舒展舒展筋骨,走到林乐一身后好奇瞧瞧他到底在忙活什么。
林乐一正好捧着手里的东西转过身来,险些撞到梵塔下巴上。
“给你做的,当定情信物,日后聘礼另下,可以吗。”他小心地捧起一套手饰,牵起梵塔的手给他戴上,整套手饰由镯环、手背饰和链环三部分组成。
镯环戴在腕上,宽而薄,内外两面雕刻《清静经》节段,蝇头小篆笔画分明,镯环上方以细链连接手背饰,镂空的金片雕刻出螳螂展翼的图腾,威武华贵,精巧绝伦,螳螂纹双眼处点缀两颗晴水色玉石,玉光在不同角度下移动,仿佛螳螂灵动的复眼,手背饰顶端连接一条细锁链,连接一枚戒指,刚好戴在无名指上。
“之前就想说,你的肤色很衬黄金。”林乐一将繁琐的饰品给他戴上,翘首以待梵塔的品评。
梵塔抬起手,对光端详这套华丽的手饰,别说镯面上细如蚊蚋的小字需要多么深厚的雕刻功底和沉静的心思,单看手背处栩栩如生的螳螂纹样就知制作者技艺非凡,就是翼虫部落最好的工匠也做不出如此细腻灵动的饰品。
“真漂亮,一流的技艺,在人类之中也绝无仅有吧。”绝大多数虫族都喜欢亮晶晶的美丽物品,梵塔也未能免俗,他本不在乎身外之物,可这件手饰让他生出今后一定时时戴在身上的念头。
看到他流露出喜爱的眼神,林乐一紧张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欣喜抱住梵塔的腰:“真的喜欢吗,收了我的信物,就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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