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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喊人了。”爱勒贝拉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透出慌乱,无论她怎么掰动那铁钳般的大手,始终纹丝不动。
这里离神官们的办公室不远,只要大声呼救,很快便会有人赶来。
“很抱歉,请给我几分钟时间好吗?这里冷,去我车上聊。”毕维斯突然凑近的高挺鼻梁让本想开口叫人的爱勒贝拉瞬间噤声。
他靠得太近了,带着特有的凛冽寒气和冷香,让她不得不回忆起了一些令人脸热的场景,心跳也随之杂乱无章起来。
“我和你没什么可聊的。”爱勒贝拉用尽全力钉在地上,就是不肯跟他走,另一只手已经开始朝袜带上的匕首探去。
只要他敢对自己无礼,就毫不犹豫地刺下去。她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你讨厌我吗?为什么?”毕维斯一向冰冷的目光突然变得柔软又凄楚,那一瞬间,爱勒贝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什么时候露出过这副表情?
见她冷得有些瑟缩,毕维斯叹息一声,解下自己的大氅,将她牢牢裹住。这过分厚重的御寒装备中探出的粉嫩小脸,在深色裘皮的映衬下白得透明。
“如果我有任何冒犯的地方,可以告诉我吗?虽然我有些迟钝,但你直说的话,我也是能听懂的。”他已经几乎是在恳求了,这笨嘴拙舌的告白听得爱勒贝拉心中一惊。
之前他们确实沟通很少,难道毕维斯表现出的冷漠疏离与不近人情,是缘于他在情感上的迟钝吗?
不过事到如今,再想这些也没有意义了。
“阁下,我想您是误会了。”爱勒贝拉仰起的绝美小脸上,满是纯真无暇的懵懂。“我们之间并无任何牵扯,我也没必要讨厌您。至于那些信。”
说到这里,毕维斯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显然在极力掩饰着情绪的波动。
“为了避嫌,我向来是不会亲自查阅宫外来信的,请您今后不要再寄了。”
“对了,今天这次偶遇,我会当作没发生过,也不希望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件。否则,我可能真的要开始讨厌您了呢。”
看着这张花蕊般姣妍的小脸,从嫣红小嘴里蹦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柄利刃直刺入毕维斯的心脏。此时即便是铁石心肠,也能感受到胸腔内剧烈的绞痛意味着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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