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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师傅离开前还同他说了徐朔心情不太好,可乘车回来的一路他并没有感受到令人窒息的低气压,连车子开得都十分平缓,稳得让谭司文在不知不觉中又睡了一觉。
可眼下,他终于对徐朔心情不太好有了实感。
半趴在洗手台上的姿势很不舒服,趴又没办法完全趴下,稍微抬起上半身正好能对上镜子。
他澡才洗了一半徐朔就面色平静地推门进来,现在只要稍微一抬头,就能看见镜子里姿势不太好形容的两个人。
他能轻而易举地钳住谭司文的两只手腕,将他牢牢地围困在身前,扣住他的脖子迫使对方抬头,从镜子中细细欣赏对方因自己的动作而变化的每一个表情。
徐朔在这种事上一向谈不上温柔,但像眼下这样不疾不徐带有显而易见的玩弄感,也不太常见。
谭司文只往镜子里瞥了一下,便立刻挪开视线。
徐朔的动作慢腾腾地,磨得谭司文不上不下难受得要命,呼吸声越来越重,脖颈连带着锁骨一片绯红,在苍白的皮肤上分外显眼,甚至盖住了那刻小痣。
他能清晰地看见谭司文的肩膀在小幅度轻轻颤抖,于是恶劣的心思顿起,凑到谭司文颈间,将那染了红的圆润耳垂轻轻含在嘴里,咬了一口。
谭司文整个人猛地往后缩了一下,完全撞进徐朔怀里。
听到身后传来浅浅的笑声。
湿热的气体喷洒在耳朵上,谭司文偏过头想躲,又被徐朔卡着下巴转了回来,那张向来沉稳到有些冷清的脸配合失焦的双眼有些意料之外的勾人。
在徐朔家穿过的那件睡衣被谭司文带了回来,兜兜转转最后又穿回到了徐朔身上。
谭司文醒来时,徐朔穿着那套眼熟的睡衣半倚靠在床头,发呆……
说是发呆倒也不太准确,看样子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有些出神罢了。只是这样的神情鲜少在徐朔脸上见到,不由得令谭司文也怔住几秒钟。
短暂的抽空后徐朔很快回过神,他一手撑在床上,越过谭司文去拿外侧床头柜上的手机,才发现人已经醒了。
谭司文精神不济,扯了扯被子重新闭上眼休息。
期间应该是有通电话打进来,才响了一声就被挂断,紧接着谭司文感到旁边人的胳膊动了动,像是在回复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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