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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烟容走后,沈却就一个人坐在沙发里等。
窗外照进的天光一点一点黯淡褪色,清澈的水里渐渐掺了锈,变作一片瘀血般的昏红,又慢慢地,沉重滞塞,变成漆黑的淤泥。
客厅里失去光照,目之所及的空间,整片地荒芜掉了。
他是这片荒芜里僵坐的塑像,表面风干剥落,损坏逐渐深入。
沈却独自地等着,周围暗掉了,就打开手机看一眼。
一点点光,将他照得极白,不含任何温度。像是完整的一个黑夜,被刮掉了一小块,露出点惨白底色来。
没有消息,没有电话。
他一直、一直等。
顾烟容嘱咐他记得吃晚餐,他也没有乖乖听话。
错过了饭点的胃自然会疼,沈却抵着痛处忍了一会儿,冷汗一层层往外冒,最后还是跑去卫生间吐了。
卫生间里的灯被他打开,颜色冰冷。
中午吃进去的东西尽数倾出,沈却一只手撑着洗手池,一只手紧紧扣住胃腹,无力垂首,苍白的唇张开,随着呕吐,身体不住发颤。
吐到最后,胃里空荡荡,已经全是酸水。
他一抬脸,看见镜子里的人在哭。
面无表情,好像并没有难过。只是眼泪不由自主。
一滴、一滴,从尖削下颌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