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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月见闻见这般轻柔的声音,忽然鼻尖泛酸,疼意真的好像消散了一些,偏过头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中。
从她记事开始,还从未有人在她难受之际讲过这样的话,他是第一个。
褚月见顺从地将自己的手松开,她是真的太疼了,所以眼角泌出滚烫的泪蕴湿了枕头。
陈衍让小时候有学过浅显的医术,一手握着她,另外一只手按在她的腕脉上,并未发觉有什么不对的。
脉象从容和缓,不浮不沉,是常脉,但眼下这个情形根本不可能还是这样的常脉。
他掀开眼看着她依旧痛苦的模样,疼已经让她的表情失真了,这并不是能装出来的。
“阿姊!”
少年音色染上了急色,带着一阵疾风穿堂而过,陈衍让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人抓着后领拽开了。
褚息和精致漂亮的眉眼挂满了焦急,上前单跪在褚月见的面前。
他神情紧张地看着她脸上痛得扭曲的脸,漂亮的眼中含着好似比她还要难受的痛色。
褚月见艰难地掀开眼,见到眼前的漂亮少年,无意识地喃喃:“阿和,还是好疼。”
褚息和眼中滚落下来泪水,咂到她的脸上。
他想要替她分担痛苦,却没有办法感同身受,心间都发着颤。
他抖着手将软榻上的人抱进怀里与她紧贴,怀中的人浑身冰冷,疼得浑身的汗,他的心也在滴血。
他的姐姐本来可以不用遭受这样的罪的,都是他不好,如今要她分担自己的疼,他还不如当时就不活下去。
“姐姐,不疼,一会儿就好了,阿和会像以前陪着你,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褚息和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将怀里的人紧紧抱着,偏头吻过她眼角,那是因为疼痛而泌出的泪。
泪是苦的,苦到了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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