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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擦干我的头上的汗,把手绢放到我的手里,“你留着。”
我看着手里洁白的,被我的汗微微濡湿的手绢,有点愣神。领巾作为礼服不可缺少的装饰,我拿着好像不对,但不拿也不好。
“顾先生,我会洗干净还给你的。”
“好,”他表示同意,抬起视线,饶有兴趣地看着广场上的沈钦言,“你那个朋友,喜欢演戏吗?”
“是……他是主演。”
“主演呢,”他短暂地眯了眼睛,笑得高深莫测,“我可以跟他聊聊。”
我有一种微妙的预感,让沈钦言见到顾持钧绝对绝对不是个好主意。具体哪里不对头,我也说不上来。
“啊,别,”我一着急,拉住他的手,半真半假地胡编乱造,“他比我还粉丝你,如果让他看到你,恐怕你根本就走不了,顾先生你还有事吧。”
章时宇真是我的大救星,他在车厢里轻咳了一声,提示性的开口,“时间的确很紧张。”
顾持钧不语,就着我握住他手的一瞬间,反握住我的手心。指尖摩挲着手心,有点痒。我低头,全神贯注地一根根扳开他的手指。他用力不大,等我完全扳开手指后,不作声地扫我一眼,重新上了车。车窗飞快摇上,把他挡在了我的视线之外,又迅速载着他扬长而去。
原以为一切都准备好了,但事到临头了才发现计划不如变化快。
好容易忙完了一场又一场的考试,打算去看沈钦言最后的舞台剧,结果提前两个小时到了小剧场却发现现场远没有我的构想的井井有条,依然乱糟糟的,七八个人围在一起,争论之声不绝而耳。
我看了看表,没错,提前了两个小时。不论我们的海报有什么影响,总会有人来,他们就准备这个样子给人看?
沈钦言回头看着我,匆忙解释,“音响有些问题。”
仿佛是诠释这句话,有人拿起了领麦克说话,声音完全没有被放大。
“都要演出了啊,”李安宁气得跺脚,一旁人在赶紧附和。
大郭见测试无效,已经拿起手机开始拨号码了。几分钟后他气恼得扔下手机,抱着头解释说他认识的几个剧团的音响不是在维修,就是联系不上人,要么太远。
我盯着舞台两侧半米的高大立式音响插话:“需要借音响的话,我可以找人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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