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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婶一路陪同, 对貌美父亲带可爱宝宝的组合甚是好奇,一个劲地问孩子的母亲去哪了。
沈絮之本不欲理会,但大婶一副不问清楚誓不罢休的势头,他勉强吐出二字:“跑了。”
大婶朝沈絮之投去谴责的目光:“这么好看的夫君和孩子都忍心不要,你一定做了非常对不起人家的事。”
沈絮之:“。”
这个孩子事关重大, 沈絮之不放心将他交予旁人, 只能随身携带。
东西买好后, 大婶教沈絮之怎么用奶瓶给小宝贝喂奶, 沈絮之也必定自己抱着。此举被大婶犀利地评价:“看不出来啊,你还挺护崽的。”
沈絮之:“。”
吃饱喝足的小宝贝在沈絮之怀里安安静静地昏昏欲睡。沈絮之正要带他前往洛阳,余光不经意地瞥见一个身影。
姑苏宋氏的家主携孕妻来金陵办事,还带上了最近心中郁闷无处发泄的弟弟, 美名其曰带他出来散散心。结果宋流纾才下仙舟, 一抬头就看见了那个让他郁闷的人站在桥头,面容隐藏在帷帽下, 一动不动地望着他的方向。
宋流纾犹豫须臾,对宋夫人道:“大嫂, 我看见了一个……熟人,我去和他打声招呼。”
“熟人?”宋夫人顺着宋流纾的视线看去,只看到了青年清隽的身形,奇道:“这你都认得出来?”
宋流纾嗤道:“他没穿我都认识……”对上宋夫人无奈的目光,宋流纾立即改口:“我的意思是, 他化成灰我都认识。”
忽然,沈絮之胸前的长发被怀里的小东西揪了一下。
沈絮之低头看去, 只见小宝贝不知何时睁大了眼睛,透过帷帽好奇地望着宋氏一行人。他似乎对宋夫人的肚子很感兴趣,看了很久又去看宋流纾发间的金簪流苏,努力地朝流苏伸出手,嘴里咿咿呀呀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宋流纾隐约听见帷帽后的动静,步伐迟疑地一滞。
沈絮之当机立断:“缩地成寸。”
看着沈絮之消失在原地的宋流纾莫名其妙:“……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