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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思绪有些?纷乱的时候,陆央的声音在密室里响了起来:“昨晚……你看见?我了,是?吗?”
明泽望着站在他面前的陆央,眼神流露出了很复杂的情绪,有痛苦,也?有悔恨。
在被教廷抓来的这两天他受尽了折磨,才知道要坚持下去不堕化有多难,别说陆央在那三年里没有堕化,哪怕她真的坚持不住堕化了,他……也?不应该怨恨她的。
他已经快撑不下去了,哪怕是?死,他也?绝不会?成为?自己最痛恨的污染物,只是?……还?想要见?陆央最后一面才苦苦支撑着。
在听?见?她的话以后,明泽的眼神有些?恍惚,像是?不明白她在说什么,随后似想起了什么,眼眸瞳孔都紧缩了一瞬:“昨晚……你真的在吗?”
他的声音有些?轻,好像比起被饕餮折磨的痛苦,被她看见?他的惨状更让他痛苦。
陆央看着他的表情没有什么波澜,好像对?于他的惨状没有丝毫动容,平静地“嗯”了一声,问:“你知道带我来教廷的污染物是?谁吗?”
明泽不知道是?伤得太重还?是?这个问题太难以启齿,他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声音艰涩地说:“……我以为?是?我的幻觉。”
听?见?他的话,陆央还?没什么反应,霍燃的心已经狠狠一沉,忍不住追问:“什么幻觉?”
明泽好像没有听?见?霍燃的话,目光还?是?看着陆央,气息微弱得似快断了,说:“没有别的污染物,我……昨晚看见?的污染物是?你。”
密室里安静得就只有明泽艰难的呼吸声。
陆央听?见?这话,没有说话,有种好像已经有所预料的平静神情。
明泽:“我就快要死了,陆央,你……可以原谅我吗?”
陆央没有回答,只是?好像没听?见?他的话似的,问完话就扔,转身就朝外?走去。
霍燃神色复杂地看着明泽,在陆央走出去以后,明泽已经支撑不住了,气息很快就彻底断了,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霍燃替死去的同事收了尸放进空间,转身追上了陆央的脚步。
“陆央,教廷的污染物都已经解决了,我们可以回去了。”他故作?轻松地这样说。
陆央却在昏暗的教廷走廊里停下了脚步,神情有些?看不分明:“你没听?见?明泽的话吗?我们要找的那只污染物根本?就不存在,是?我……自己去的教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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