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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不经意间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似乎也曾有过这样的深夜时分,他和那个人并肩坐在这里,他兴致勃勃地说起他们所见到的每一颗亮星的典故和传说,身边那个人安静地听。最后他说累了,靠在那人肩头沉沉睡去,直至天明。
过去种种恍如隔世,谢择星按下快门,放空思绪拒绝再去回忆。
清早,火车缓缓进站。
傅凛川走下车,才觉这边冷得厉害。
他裹紧身上的冲锋衣,冻麻木的躯体依旧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空气稀薄让他略微不适,不确定是高原反应还是之前脑震荡的后遗症,他反正也不在乎。
上汽车后傅凛川直接走到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下,从背包里拿出谢择星之前送给他作为生日礼物的那个保温杯,打开喝了一口刚在火车上接的热水。
淌进肺腑的热流将他从冻僵硬的边缘拉回,在濒死之前活过来,已经是他这段时间反反复复习以为常的状态。
车上很快满客发动,他靠着座椅闭起眼,轻轻摩挲了一下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戒指是他临走之前,在已经被打碎玻璃的茶几下方抽屉里找到的。
那时他翻箱倒柜想找谢择星之前写过字的一张纸,拉开那个抽屉时,意外发现了安静躺在当中的戒指盒。
里面是成对的钻石对戒,一枚是他的,一枚是谢择星的,以及一张塞在其中沾染了谢择星信息素气味的赠礼卡片。
不知道谢择星什么时候买的戒指,又在那个抽屉里放了多久。
那时他跪在入夜时分光线昏暗的客厅茶几旁,盯着那两枚在灯光下闪动光辉的戒指,脑子里的思绪有一刻甚至是完全空白的,过去一幕幕像流沙悄然淌过,他什么也无法思考,更抓不住。
即使不闭上眼,他也能想象出谢择星买下这两枚戒指将卡片一起塞进去时,眼神里生出的是怎样的期待和雀跃。
是他亲手打破这一切,毁了谢择星的梦,也毁了他自己的美梦。
他坚持戴上了戒指,属于谢择星的那枚用黑绳穿起来挂在脖子上,固执地想要留住一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