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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德双目一瞪:“我懂,我怎么不懂!”
“你懂你说啊。”
李景德捋了袖子就道:“老子不懂,但老子的拳头懂。”
眼看两边要打起来,身为行军监察使的余潮生立刻道:“黑狼军果然是一支虎狼之师。从上京到大同府, 正常行路需要六日,哪怕快马加鞭,也要两日。黑狼军两日便到了,还有突袭之力,果然不可小觑。”
大帐中唯一的文官说话了,武将们齐刷刷扭头看他,看得余潮生头皮发麻。
李景德最近几年常和文官打交道,他道:“监察使有何高见?”
余潮生:“先前辽人援兵未到,正是我等进攻大同府的大好时机,但太师却按兵不动。以下官愚见,或许太师正是在等待辽国援兵到来。自开平二十七年,我大宋修官道、设银引司,一切都是为了这场大战。若仅仅是为了得到一个大同府,未免所获甚少。太师所图,是百年前我大宋失去的三州大地,是辽国百年不敢再犯的畏惧!”
听了他的话,先前一个个粗嗓子骂娘的武将们忽然怔住,这才明白太师的用意。
李景德心里却想,这余潮生等于说了一堆废话。这些事他早就知道了,还用得着余潮生说?但随即他又想到,余潮生虽然表面上是银引司的掌权者之一,却没真正接触过银引司谋辽的差事。他是纯粹凭自己对局势的把控,猜测到这些的。
一时间,李景德对其又有些钦佩。
这些文官的脑子,还真不是白长的。
骠骑将军魏率和监察使余潮生都到了幽州,自然,四皇子赵敬和五皇子赵基也到了。
两人刚到幽州,就马不停蹄地赶到西北大营,见了周太师。
赵敬比赵基年长三岁,人到中年,他颇有些发福。他一见到周太师,便红了眼眶,道:“听闻两军交战,敬心中焦急,只恨身在盛京无力参战。今日得了父皇恩典,能来幽州参战,敬定不令父皇、太师失望。”
赵基一听,岂能落于人后:“赵基也请战。父皇年岁已大,不能再似二十七年前那样御驾亲征。我身为人子,身为皇子,定会身先士卒,血刃敌首。”
军帐中,烛影幢幢,周太师望着这两个皇子,面上却无波动。他道:“三位皇子齐心协力,老臣相信,此战必捷。”
赵敬和赵基听到这话,脸色都微微扭曲,他们迅速道:“此战必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