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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过来的一路上,他遇到了两只落单的丧尸。夜色里视线受阻,柳若松怕一枪不中再引来其他大部队,硬是屏息等着对方走近了,才咬着牙开了枪。
好在傅延那些临时训练是真的有用,柳若松没浪费子弹,只是后坐力带得整个肩膀有些发木,泛着突突的疼。
柳若松又想苦笑了没想到刚跟傅延分开一天,他就变得这么狼狈,也不知道傅延那边怎么样,路上有没有遇到突发情况。
他靠在玉米杆子上,数了数剩下的子弹数量,又去包里摸了一下那两只采血瓶,发现依旧完好无损,这才松了口气。
还挺坚强的,柳若松想,幸好包了好几层布在外面。
摸完了之后他又开始犯愁,这一宿连翻车带爆炸,他还差点被两只丧尸按进排水沟,几乎一口气没歇过,现在一坐下来,才想起来他还肩负着“重任”。
怎么办,柳若松头一回陷入了短暂的怀疑:我不会死在这吧。
但紧接着他又自己抹掉了这个念头,苦中作乐地想:那可不行,我可答应傅哥要把我和采血瓶都安全送到燕城。
于是他短暂地跟自己达成了一个“三方”协议,自己一个人兼任了“乙方”和“贵重人员”俩角色,又咬牙从骨子里榨出了一点力气。
再等等,柳若松想,折腾了一晚上,估计天快亮了,他先在这歇一会儿,等到天亮他再试试能不能找到大路,如果能碰见车就更好了。
他稀里糊涂地琢磨着,神智却有些不大清楚了,脑袋一点一点地靠在玉米杆子上,几乎没怎么挣扎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际将将擦出一线脆弱的白光,一声枪响突兀地划破静谧的晨光,柳若松浑身一个激灵,条件反射一样地坐了起来。
天将明未明,满眼都是灰蒙蒙的一片,柳若松又惊又疑,一时分不清那枪响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但很快附近就又响起了枪声,这次的声音紧凑而密集,柳若松一听就知道,这是有编号的武装。
他短暂地犹豫了一瞬,近乎粗暴地在脑子里划掉了谨慎俩字,选了个冒险的法子。
柳若松咬着牙拉枪上膛,原地超天开了一枪,鸣枪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