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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赶路,又连夜审人,谢清晏已有些耐心告罄,声线也微微沉了。
“红粉骷髅。”
谢清晏睁开眸。
连他天生薄而微翘的唇角,都跟着染上几分霜冷:“再美,死后也不过一抔黄土。三公子既取字鉴机,不该悟不透。”
“好好好,”云侵月慨叹,“那你后来怎么不一剑杀了她、以绝后患?”
“素衣,朴车,老马。女子从医谋生,必是小户人家,识不得玄铠军,”谢清晏转回,“不足为虑。”
云侵月轻吸气:“那她若是高门贵胄,昨夜命就没啦?”
谢清晏神容清和地回眸。
眼底烛火灼灼,却叫墨色染得冷若玄冰。
他一字未予,但云侵月已经知道答案了。
“啧,禽兽啊。”
“……”
谢清晏懒得分辩。
他朝向马车内的昏暗处,避开了车内那副御赐的华丽宫灯。
即便这么些年过去了,他依然尤厌烛火。
沉浸在周遭的昏昧与松香间,谢清晏的意识随着车辙沉沉浮浮,终于还是彻底落入了黑暗中。
大约是故地重游的缘故,人也踏入了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