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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子秦顿住脚来死死盯住宋芝琦,半天才突然笑了出来,“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放在身边有你帮我盯着,怕是比董震还让我安心。等她身子好一点,便这样办吧。”
两人正说着,方军心急火燎地赶过来,帽子拿在手里,当真是不胜其烦的样子,一见他们就忍不住埋怨,“七公子,秘书处你带谁不好,偏带走芝琦,存心让我好看不成?”
战子秦也不生气,拍了拍他肩膀,“方军,私底下被小宋管着也就罢了,如何公事上也离不开?你好歹是分区行署的主任,忒没出息了吧。”
方军嗤笑道,“我方才看着夏小姐自己乘车回去了,七公子不赶紧追出去怕是今日这工白旷了。”
战子秦方才得了宋芝琦的锦囊妙计,心情极好,却不与他计较,“你帮我顶上就是,不然我要你来做什么?”施施然出去寻夏月去了,今日是夏月生日,他空出一日闲暇来,便是要给她一个惊喜,陪她好好庆祝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开始啰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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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在那个无聊的百日宴上是一分钟不愿意多呆,若不是今天宋芝琦亲自出马,并柳絮一连几次的催促她跟本不愿意出来。自从那一次闹得厉害之后,他倒不时说要带她出去应酬,好像这样她便会高兴一样。她恨得要死,如果可以,就让她长睡不起,她不愿意见任何人。
他越是在别人面前摆出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来,她便越是恶心,恼怒了这么多时日,他倒当真以为随口哄哄她就算?也许是气愤得久了,也就气不起来,懒懒的只剩下空空茫茫的失望和难过。她就是太过懦弱和胆怯!从来都被他吃的死死的,心里那么多的不甘和恐惧,他随意几句调侃讥讽,她便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来。她从没想过要嫁给他,只是和战子楚的事情让她太过害怕,那爱情来得太突然,又凋亡得太快,她只是想要离开,可跑来跑去都落到他的手里。她伤了心,受了伤,他照顾她哄着她,她又没有地方可去,倒似理所当然就只能跟他一样,当初那样恨他,那么多坚决逃亡的那些理由,糊里糊涂就都扔到了脑后,只觉得待在他旁边才不会心烦害怕,恍惚间什么都给了他。
人人都说他体贴,说他好,他不过是哄她,哄她乖乖呆在他的笼子里,她不是没有抗争过,他说不能马上结婚的时候,她第一时间跳起来要说分手,他抓住她那副样子,冰冷得没有任何的温度。她早该知道的,只要不顺他的意,他的温柔体贴便全没有了。身边的随从,还有后面跟着的卫士,都是来“保护”她的,她去哪里,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他都清楚,他斩断她所有离开的可能,逼她陪在他身边。表面上的温柔体贴,全然掩藏不住骨子里说一不二的固执,如今她就是后悔都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她已然不愿意哭泣,手指上冰冰凉凉,那婚戒仿佛一条枷锁,那一场婚誓,他禁锢得她连跑的心力都没有了。
她想着离开的时候他身边那个红衣服的美丽女子,结婚那天她是见过的,据说是汤总长家里的六小姐,和她擦肩而过就当没看见她似的,意味何其明显。人人都在说,汤小姐是立定主意要当他的少夫人的,他最近渐渐少让她抛头露面了,是不是因为避讳这位“新人”?她远远看着他们,只觉得可笑,那样一场荒谬的婚礼,他什么都算得清楚,手上一枚戒指套住了她,却根本套不住他。坐享齐人之福,他计划得何其完满,她算是什么?
也不和宋芝琦交代,自己出来在外面闲逛,呆呆看着车窗外闪过的景物,却不知道想去哪里。城里各个洋行的经理大多认识自己,自己看了什么问了什么买了什么,他都会知道,想想就觉得烦躁。哪里也不想呆,就坐在车子里绕着城市转圈,经过临江,她便想起他在江边第一次说他在追求她,仔细回想认识他的点点滴滴,都是那样荒谬可笑,她落入他的手里,当真是自己寻来的命运不济,他就像个老到的猎手,极善于窥伺,她若是能像宋芝琦那样本事自强也罢了,偏偏没有出息地不停自寻烦恼,给他无数的机会,她越虚弱他侵占得便越狠,堂而皇之地编了张网,终于困死了她。 是为了什么?难道是爱她?她揉着头苦笑,也许是爱,可是何其不公平,他潇洒随性的时候她这只笼中鸟却连申述的权力都没有。她哭,她闹,他居然砸了杯子说她不知好歹。他那样粗暴地吻她,几乎扭断了她的脖子,那一瞬间他的眼里那样的冰冷,只带着厌烦,转脸就扔下她一个人离开。她发烧,呕吐,一个人发抖的时候,他都不曾打电话问候过她一声。既然这样为什么又不肯让她离开?他的发誓诅咒,他的切切哀求,他鲜血淋漓的手,她一想就禁不住心里闷痛。她就知道她犯了那样的罪,天主不会让她这样幸福,她嫁给他就是为了惩罚她爱上有妇之夫的罪过。战子楚的眼睛瞬间闪过她的脑海,心里依旧是一阵的酸楚,她是活该,她诱惑了他又抛弃了他,她是活该。可是如果是别人也就罢了,偏偏是他。他是战子楚的弟弟,他和战子楚有什么不同?因为他是单身一个?那现在呢?她真是荒谬的可笑,他那样野心勃勃的天子骄子怎么会为她舍弃任何东西?他们的“婚姻”不过是算计了他哥哥的权宜之计,也许以后有更好的选择,他就会再歉意的让她“让贤”了。
天色渐渐黑下来,车里开着暖气,烤得难受,她这样不告而别,晚上他难免借机要和她发作,她当真是不愿意见他,难得出来一趟,索性呆够了才回去。原来做记者的时候,采访过一个汉阳路上的意大利咖啡馆,极地道的卡布其诺还有美味的提拉米苏,更是难得的僻幽清净,离他在福夏路的宅子又近,她最近已在这里消磨了不少的时间,今日索性就在这里再过一晚罢了。
推开厚重的玻璃木门,迎面浓郁的咖啡香气暖暖传来,浑身便松软了下来,她冲着老板一笑,回顾去看自己惯常坐的那个位置,一看之下不由得呆住,喉间如同被人塞了一团软软的东西,一时间呼吸语言全都忘记了。
战子楚就坐在她平素最喜欢的那个位置上,修长的手指像在前线时习惯的那样张着笼在咖啡杯上,目光幽幽看着自己,仿佛来自她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梦境一般。她看了又看,他当真是坐在那里,深灰色的军服上的皱褶都与她梦里一致,只不过她的梦从来都没有结束,在每一个梦里,每每看见他她便惊醒,她连在梦里见他都觉得心痛。她背弃了他,仓促得仿佛欺骗,她负了他,如何能面对他?
作者有话要说:不说啥了,留言支持下吧,俺一个人更得好郁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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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慢慢走了过去,坐到他的对面,橡木的台子极短,手放在桌上,与他握着杯子的手便只那么几寸的距离,那杯子上的热辐射过来,她只觉得指尖冰冷,一点点传导到心里,空茫茫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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