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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当什么忠仆呢,就这点胆,”凌永安停住脚,上下一打量戴着帷帽的戚白商,嫌恶道,“你就是戚家那个乡下来的,貌丑无盐的大姑娘?”
连翘一听就火冒三丈,演都不必了,撸着袖子就要上去理论:“你怎么说话的!谁许你编排我家姑娘!”
“…我靠!”
冷不丁三个大红底的黑痦子杵到眼前,见惯美娇娘的凌永安吓了一跳,像活见了鬼,往后急退,踩着自己衣袍还险些跌了一跤。
等被身后玩伴随从扶住,他面黑如锅底:“还真是贱仆随主,丑得非人!”
“你才是癞蛤”
戚白商从方才那句就抬起的手,恰在此时,轻缓拉住了连翘。
主仆停住,对视了眼。
跟着,帷帽下便拂荡出女子啜然欲泣的清音:“凌永安,我尚未过门,你怎可如此对我?”
“……”
女子清音如妙曲拂耳,拨得凌永安心弦一荡。
只是一看丫鬟那红肿脸盘和三颗黑痦子,再一望帷帽女子袖下同样泛红肿胀的手,他顿时清醒了:“过门?想进平阳王府的门,下辈子吧!我绝不会娶你这等丑妇的!”
两厢话锋一交,楼外堆着的数不清的围观人群里顿时起了热闹。
“凌永安?平阳王府那个纨绔子?”
“正是,招月楼可是他的第二个家,回得比王府都殷切……不过这个来寻他的又是何人啊?”
“你竟不知?这是庆国公府的大姑娘,凌家已经上门说了亲,今日刚入京呢!”
“这大姑娘生得很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