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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巧女帮忙剖鱼,刮鳞片的时候问,“有没有把握?”
“阿姑,你们选管事是咋个选的,”江盈知也好奇问了句,“要不要我们帮帮忙啥的?”
鱼厂每年到了秋汛,较为闲暇的时候,就
会开始重新选小管事,大管事,除了月钱能涨些,手里的权力自然也大,比起只当个普通的盐手要好多了。
王三娘摇了摇头,“什么把握,这要怎么说。”
“这选管事谁知道,除了看鱼鲞剖得好不好,为人怎么样,口条顺不顺,”她压低了声音,指指上头,“更得看之前的管事怎么说,我自个儿说有把握,那谁知道别人怎么想。”
王三娘自个儿当然是想当小管事的,以前当个盐手,能够剖剖鱼鲞,赚点小钱就觉得很不错。
可人在鱼厂那个环境里,大家都在努力,她自然也变了想法,人总不能一直停留在原地,也得往上爬。
她自己也想得开,“今年不行就明年,明年不行就后年呗。”
周巧女宽慰她说:“兴许今年就成了。”
毕竟王三娘剖鱼没问题,能在鱼厂里当个前三,至于其他的,谁能打包票。
“管它呢,”王三娘又露出笑,“我准备把顺子送学堂里去了,鱼厂后头不是有个学堂,教的还成,不能让他一天天给我混日子下去。”
顺子如今十二岁,海娃和秀秀都上义塾了,他天天在摊子上玩,跟别人说话逗趣,没人管,再这样下去,都变得油嘴滑舌起来。
江盈知幸灾乐祸,“那他可有得哭了。”
“哭就哭,这么大年纪了,连自个儿名字都不认识,整天还嬉皮笑脸的,我对他有什么指望,”王三娘真是气不打一出来。
小梅哈哈笑,“确实得好好磨磨他这个性子了。”
这时陈强胜进门,他人还没走进,兴奋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小满,冰鲜船给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