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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婉眉头皱了皱:“这事情得容我想想,晚些再给您答复吧。”
蔡储表示理解,寒暄几句就走了。
谢颜抱着她的胳膊道:“说是想想,怕是心里早已经有了决定了吧。”
庄婉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道:“当然不是,我是真的要好好地考虑考虑。”
“我还不知道你,不过教书育人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我虽然气不过咱们村这些人的嘴脸,但他们也是因为见识少才会这般愚昧无知,很大程度上会被别人给带偏了,人云亦云,所以越是这样,教书启蒙的意义越重大。”
庄婉没想到谢颜这样一个小小的小姑娘,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心中大为震惊,看着她的眼神也带着欣赏。
谢颜哼了一声扬着下巴道:“就算我能看得透,并不代表我就能原谅她们。”
庄婉咬着唇憋着笑,有些讨好地揉了揉她的脑袋道:“都能看得透了,怎还会跟他们这些人计较。”
“我就是心疼你,这些无知的村民这么不信任你,背后说不定还怎么说着你的坏话呢,不高兴。”
庄婉嘴角扬起,柔声道:“别人如何说都没关系,我只在意你的看法。”
谢颜哼了一声搂住她的腰埋在颈窝里,良久,才抬起头问道:“你既已经考上秀才了,为何不继续考取功名,却屈身在一个小小的山村里做个教书先生,写着这些被人看不起的话本。”
庄婉却仍打趣道:“你怎知我没有继续考,或许就是我考不上的呢。”
庄婉在谢颜眼中就是学霸的存在,言语之间她的见识见解,就算是作为一个现代人,谢颜有时候都还是忍不住感到震撼,这样的女人怀着这般豁达的心胸和高于常人的思维理论,如果这都不算才高八斗,那就没有可以称得上是睿智的人了。
“你去都没去考,骗谁呢。”
庄婉这时候才叹了口气道:“是大伯不让我去考的,就连这个秀才当年还是我自己偷偷报了名瞒着家里去考下来的,放榜当日他就从县里回来,将我骂了我一顿。”
谢颜听到这话吃惊了:“你大伯是疯了,家中有孩子参加科举榜上有名,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呢,怎他倒好,引以为耻还把人臭骂一顿,我不理解。”
庄婉摇了摇头:“我也想不通,大伯说女子无德便是才,让我不要出去抛头露面。”
谢颜一听就火了,这个大伯究竟是什么人,朝廷都允许女人读书考取功名当官,这老不休倒是好,越活越回去了,气得她满屋子地走,最终也只能化作一顿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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