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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前那几年,她也给同事们凑数来过这边的茶楼打牌。人情世故她不是不通, 是有无心思去通的问题。
有同事张罗着想给她介绍相亲对象。
这种话在学校里不好开口, 但在牌桌上就好说多了。
通常她也就淡淡应一句“我就当玩笑话听了”, 牌桌上嘛, 聊的都是些大闲话,不存在谁让谁下不来台,也没人上纲上线地当真、较真。
也是这样次数多了, 再无人惦记她这个大龄单身未婚女性,省去了这后几年的麻烦。
“说吧, 专程找来我学校所为何事?”坐下后,林慧颜直进主题。
她对刘云芬这家人最后的那点耐心,在春节就没了。
包括对林传耀, 这个她曾以为是这家几口人里面唯一一个三观还算正统的人。
但她高估了林传耀的意志和信念,也低估了人心的善变、人性的丑陋。
长期浸染在那样腐败、恶臭的家庭环境里,根不正苗不红, 能长得出怎样的好果呢?
这事儿似乎怨不得林传耀, 但似乎也只能怨他自己。
所以林慧颜也一直都庆幸自己生而为女, 才有幸离了那个肮脏腐朽的家,离了那些肮脏腐朽的人。
才没有变得跟林翠丹一样, 成日里怨天怨地看谁都不顺眼,没有变得跟林传耀一样,苟且偷安听天由命。
林传耀满脸愁苦,不知该怎么启齿,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烟和打火机,想了想又都装了回去。
他知道林慧颜不喜烟味。
他也基本上不怎么当着林慧颜抽烟。
就算他不装回去,林慧颜也不会容许他在包房里抽烟。看他还存有几分自制力,便将态度放软了点,倒了两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