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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宸看着面前两份没怎么开动的饭傻了眼,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阿然!”池峋一把握紧李鹤然的手腕,拖住他,“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只是……没想好怎么跟你说。”
“池峋,你都要走了,要去挪威了,怎么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如果不是今天纪宸告诉我,你还打算蒙我到什么时候?”
“阿然,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池峋双手握住李鹤然的手,却被李鹤然甩开。
“谁都知道你要飞走了,就只有我跟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李鹤然泫然欲泣,“池峋,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你出国前的消遣工具吗?还是一个高兴时捧在手里烦了就可以随时丢掉的玩具?”
“不是的!”池峋不堪忍受李鹤然这样的比喻。
“那你能留下来吗?”李鹤然的语气近乎哀求。
池峋沉默着。
这是他无法给出的承诺。
“我知道了。”李鹤然微仰素面,吸了一口气,表情恢复平静,冷着背影,走掉了。
池峋正要跟上去,一双穿着皮鞋的脚挡住了他的去路。
“上车。”池峋被官季霖塞进车内。
官锦已经在车内。
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好,车内的气氛很低压。
官季霖目不斜视盯着前方开车,池峋透过后视镜偷看他的表情。官季霖冷棕色的眸子像蒙着一层冬霜,一双薄唇紧抿,形成天然的令人感到压迫的气场。池峋不是没看过官季霖生气的模样,但是他以往即使是生气情绪也异常稳定,今天却多了一丝不耐烦。按着方向盘的手因为过于用力而指节发红,中途扯了两次领带。
一回到家,官季霖就让池峋回房。
池峋一关上房门,就听到一阵沉重的双膝撞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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