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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没吭声,默默拿起放映机往外走。
他知道父亲说的是实情,所有知道娄晓娥身份的人,看娄晓娥的眼神总是带着异样,李淑兰还在背后说资产阶级小姐就是娇气,连搬个道具都搬不动。
但他一想到娄晓娥跟他说"大茂,我们好好过日子"时的眼神,就觉得什么都能扛过去。
许富贵看着儿子的背影,气得直跺脚,又重重叹了口气。他蹲回门槛上嘴里嘟囔着:"儿大不由爹啊......资本家的女儿,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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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后的阳光透过文艺科放映室的窗玻璃,许富贵拧开老式放映机的散热盖,手指在油腻的齿轮上蹭了蹭,听见门响便头也不回地说:"苏科长,您可算来了,这机子最近老卡片。"
"老许叔,听秀兰说您找我?..."苏青晃了晃手里的搪瓷缸:"许师傅,您这台松花江牌放映机比我岁数都大,该让后勤申请换新了。"
许富贵关掉放映机电源,金属外壳发出"咔嗒"声,他从裤兜里摸出皱巴巴的烟盒,抖出两支烟,"苏科长,今儿找您来,不是说机子的事儿。"
苏青接过烟夹在耳后,许家吵架一个月他能不知道?明知故问:"那是说啥?许大茂又在放映厅跟傻柱掐架了?"
"比掐架更糟!"许富贵划着火柴的手顿了顿,"大茂铁了心要娶娄家那丫头,我这一个月磨破了嘴皮子,从婚姻法讲到成分论,他倒好,说我思想落后!"
"年轻人谈恋爱,讲究个你情我愿。"苏青靠在放映机旁,这活儿可不能接,"许师傅,现在提倡自由恋爱,大茂都十九了,有自己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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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我看他那是被资产阶级糖衣炮弹迷了眼!"许富贵把烟头摁在放映机的散热孔里,"娄家啥成分?以前在京城开了大大小小的厂子,要不是他主动交了厂子,现在指不定在哪儿呢!苏科长,您是文化人,您说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大茂在厂里还能抬得起头?"
苏青没接话,只是看着窗外——娄晓娥正抱着戏服走过,工装袖口磨得发白,却洗得干干净净。
许富贵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突然叹了口气:"我知道娄家丫头看着体面,可这世道......"他压低声音,"我有个朋友的侄子在东北被批斗了,原因就是跟资本家交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