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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整个人都倒进了冰窖里,在洋鼓洋号声下,被尸体把玩。
……
“够了。”
怀姣意识模糊间并不能确定是不是听到了这两个字。
他好像被人从冰窖里救出来了。
身体的温度渐渐回笼,这种情况下,怀姣并不能看到自己现在是一副怎样的模样,他只知道身上很冷,眼睛很酸。
手电筒的灯光还没灭,手机就掉在脚边,他想蹲下身去捡,但力气好像被抽离了,一根手指都懒得抬起。
面前站的是邢越,邢越的手还捏着自己的手腕。而这里不久之前刚被另一个没有温度的东西捏过。
“有这么怕吗?”
邢越的声音有点奇怪,说完这句就马上闭上嘴了。
他好像不是故意说出这样的话,因为在怀姣抬起脸时,很明显看到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懊恼表情。
怀姣对别人情绪的感知度很高。
这跟他从小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原因有关。
怀姣能看到邢越的表情却看不到自己的。他比邢越矮不少,以至于邢越在看他时,总是从高到低的视角。
脸比常人都小,眼眶还是红的。脸颊上还有一点刚才摔倒时沾上的灰,那点灰并不能损害他那张脸的艳丽,反而把他衬得,格外的荏弱可怜。
邢越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搞得无法不皱起眉。
这样的表情,在面前怀姣眼里简直就是嫌恶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