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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惟之说:“可惜那时常有战事,到处都是流民,我也并不能每次都控制住他。”
那段岁月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可能对秦惟之来说,那是曾经的相依为命,比天还大的惊心动魄,几年的时光足够拉长成一个人的前半生。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很久,才再次开口。
“忽然有一天,关珩清醒了过来……”
宁秋砚的脸又白了几分。
从理智冲清醒,却清晰地记得自己都做过什么,很难想象当时关珩会有什么心情。
“不,他可能早就清醒了,只是不愿意面对现实。”秦惟之的语气渐渐变了,“有天深夜,他终于不告而别,我信守诺言,还是把关家遗孤带到十五岁,但一直都在寻找他。”
“可是历经千辛万苦,那一年重逢,我不过是杀了几个低贱的渔民,他就要替天行道,生生扯下了我的头颅。”
说到这里,秦惟之居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脸皮堆起温和的笑纹,但眼里一丝笑意也无。
宁秋砚汗毛倒竖,开口问道:“那时候你也……”
“是,我也转化了。”秦惟之说,“可惜转化我的只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书生,连他自己都还是个新生儿。”
“我在海边的泥土里待了三十年。”
“地貌变迁,泥土干涸,终于有一天,我咬住了一个路过的山民。”
掩不住的怨毒终于溢出来了。
秦惟之回忆:“再次碰见关珩,他正作为领袖、作为仁慈与力量的化身,接受血监会初代创始人的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