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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奇奇怪怪,邓如蕴却也没有闲暇管他。
这会试药有了初步的成效,她立时提笔写了封信,把调整的药方同试药的各种结果,一并写了下来,厚厚写了好几页。
滕越来的时候,见她写的认真,给她倒了杯茶端过去的时候,才开口问了一句。
“这是给谁写的信?”
写这么多页,那得是什么重要的人?
邓如蕴没抬头,只回了他。
“是给白六爷。”
谁?
滕越端茶碗的手顿了顿。
可他在京城可是欠了白六一个巨大的人情,这人情大到他这辈子恐怕都还不清了,眼下听见蕴娘说这封厚厚的信是给白六的,他可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滕越泄了气地闷坐在她身后。
她根本没有察觉,还在继续写信。
滕越只能看着她写,写了些什么,他也不好意思去细究,只能默默看着她又写了两页,终于把笔放了下来。
邓如蕴小心地把纸页上的墨迹吹干,正想着不知道竹黄什么时候能回来,不然她就得回西安把信送去西安城的白府里。
她正想着,有人突然在她身后开了口。
“你把信给我吧,我找人替你给他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