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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头烂额的高三学年一晃而过,大学分数线出来那天,詹子延是在家看的成绩。
得知自己考上的那一刻,身后的父母欣喜若狂,一个劲儿地夸他有出息,马上给去亲朋好友发了喜讯,多半是为了炫耀。
他是他们家第一个考上重点大学的孩子,光宗耀祖的荣誉。
但他知道自己迟早会让父母大失所望的。
曾经懵懂的感情取向如今已经无可辩驳,与其被发现后赶出家门,不如趁早自力更生。他高中三年极少回家,也是这个原因。
拿到通知书、办完庆功宴后,他立即动身回城,名义上说是为了尽快赚够生活费,又赢得了亲戚邻居的一致夸赞。
实际上,他只是想回到骆恺南所在的城市。
那里更像他的家。
骆恺南收到了他的消息,执意要来火车站接他。
原本以为只是义气使然,谁知一见面,骆恺南就抢走了他的行李箱。
“住什么招待所,来我家住,我已经跟我爸妈说了,他们都收拾好了,很欢迎你来。”
詹子延受宠若惊,惶恐地拒绝,可行李箱在骆恺南手里,他最后只能上车,被骆恺南押送回家。
万幸的是,骆恺南的家很大,有多余的客房,他不用和骆恺南睡一张床。
不幸的是,骆恺南一家都没把他当外人,仿佛亲儿子一样照顾他。
更令他良心难安,谴责自己心存歪念。
晚上,詹子延躺在床上,回忆着这四年来的种种,觉得自己的好运气也快到头了。
骆恺南不可能到大学还不谈恋爱,他们的专业完全不同,课程表天差地别,院系分别在东西校区……几乎没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