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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正殿走出一个人,他抬眼望去,正是太医张严,老熟人了。
张严自然也一眼瞧见了他。
他把药箱交给身边的药童,走到云子玑身边,特意绕着他走了一圈,以居高临下的视野,像在打量一件物品,他捏了捏胡子,道:“你若是肯乖乖喝我的药,今日不会跪在此处。”
云子玑抓起一捧雪,揉成雪团,把它搓圆。
张严见他不理睬自己,心中气闷,又因此地是永宁宫,有太后替他撑腰,他便肆无忌惮起来:“你这旧伤最忌严寒湿冷,跪上半个时辰,能让你痛上半个月。”
他凑近云子玑耳边,低声道:“是我让太后叫你跪的。”
云子玑捏雪球的手一顿――果然,最会折磨人的还得是懂医理的大夫。
“拖整个太医院下水,云家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张严阴狠地道:“帝妃,且看看这北微究竟是谁说了算...!!”
话未说完,一阵疾风袭来,张严只觉胸口一痛,回过神来,已被一脚踹出三米远!
他哇地呕出一口血,正打算禀告太后,抬头看向踹他之人,又瞬间哑火。
湛缱踹完狗太医,立刻扶起了云子玑。
云子玑跪得膝盖麻,起身时全靠皇帝扶着。
“朕来晚了。”
云子玑抬眸看他,苍白的脸上绽出温柔的笑:“不晚。”
“陛下只要来了,就都不晚。”
湛缱心疼地要将他冻冷的手放进自己胸口的衣物里暖暖,却发现云子玑双手还捏着两个砂锅大的雪球。
“陛下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