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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缱坐回龙椅之上,把玩着扶手的镀金蛟龙:“既然是太后不肯给朕的帝妃体面,那朕自然也不用给太后体面。”
“自今日起,太后出行,一律不得使用皇家仪仗。”
众臣大为吃惊,剥夺仪仗是极大的羞辱!等同当着天下人的面扇太后耳光!
以后太后出宫,便连马车都不配坐,不管多远,都只能徒步走着去,便是在宫里,也不配坐轿辇!
燕伦抬头劝道:“陛下三思,此举恐怕会让天下人非议陛下不孝,有违天意!”
“天意?”湛缱嗤笑一声,异色的眼瞳迸着戏谑的狂,“朕就是北微的天!朕的意思,就是天意!”
他特意对上燕伦的视线:“逆天而行者,九族尽诛,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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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高悬时,早朝散去。
紫宸宫外,山舞一脸焦急地飞奔进内殿。
云子玑看他脸色便知前朝不好:“是不是出事了?!”
山舞猛灌了一杯茶水,才把气喘匀:“他们弹劾公子昨日龙袍加身,说整个云家都有谋逆之心!”
云子玑脸上的血色顷刻间消散,声音都虚了几分:“果然...然后呢?!”
山舞被吓得语无伦次:“陛下应该是发了很大一通火,我见下朝的官员个个面容凝重,像是死里逃生,说什么君心难测,云家遭殃的话,我猜想大事不妙,也来不及听全,便赶回来禀报了!”
山逐听得心惊胆战:“一定是又下了什么贬斥的旨意,上次二公子被贬,也是今日这样!公子,这可怎么办啊?公子?!”
云子玑踉跄了一下,险些摔了,被扶了一把才站稳,素白的手用力撑着桌沿,血管都清晰可见。
他脸色惨白,呢喃着:“他果然...是在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