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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逃避,一车草割满,怎么都要帮着推回家。
裴灶安在前面拉车,窦金花三人在后面推,土路虽然颠簸,但没有能陷住车轮的大坑,一路也算顺利。
在家的两人都没闲着。
裴有瓦正在劈柴。
裴曜坐在屋檐下做小木雕,好几天没摸刻刀,有点手痒。
白狗摇着尾巴跑出去,没多久,就跟在板车后面回来了。
如今天热,它被放开,不再拴着,虽然有时候贪玩,会偷溜出去,但大部分时候还是在家看门。
老黄狗没有它毛发那么顺亮,腿脚也不好了,趴在角落没动,只冲着主人摇摇尾巴。
裴曜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拍拍衣服上的木屑,大步上前,拿起靠在墙上的木叉,将草扒拉到地上。
他一边用木叉刨开草堆,一边说道:“阿奶,茶水已经晾好了。”
“好。”窦金花应一声,先洗洗手洗洗脸,擦去脸上脖子上的热汗,这才喘了一口气。
长夏洗完,脸擦干净了,刚把布巾搭在木架上,目光一转,无意撞到裴曜。
裴曜侧开视线,低下眼,似乎一心一意要把草摊平。
长夏的不自在更甚,眼神闪躲,什么也不敢说。
割草同样是力气活,四个人都坐在堂屋屋檐下歇息喝茶。
天热,又累,本就话少的长夏看起来没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