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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朝夕怔愣,宗恕惊疑不定。
他皱眉道:“只这样,便能过关了?只给他一个泥塑?”
年朝夕沉默片刻,突然说:“当日做出约定的若是你,它怕是连出去都不会让你出去。”
……
“当日做出约定的若是你,它怕是连出去都不会让你出去。”宗恕重复她记忆中的话,分毫不差。
他缓缓道:“我现在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年朝夕将自己从回忆中抽离,捏了捏眉头,平静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宗恕:“我想说,你明明对待一个怪物都可以一诺千金,我当初为何会不信你呢?”
是啊,他为何始终都对兮兮没有过信任?
他明明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或许是因为她太坦然了,坦然到让宗恕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和她不是一路人。
宗恕被关在水牢的这些日子时常会回忆过去,以前他回想过去,自己和兮兮之间的事情能想起来的只有她是如何救他的,她在他伤病的时候是如何出现在他面前。
那些记忆都太过深刻了,深刻的同时又太过沉重,以至于往日里当他回忆兮兮时,记忆里仿佛都是沉重又苦涩的味道。
如今他被关押,前所未有的安静之下,他反而能回忆起更多更细小的东西。
仿佛突然发现珍宝一般惊喜。
于是这些日子,他便靠着他心中的那些珍宝过活。
于是越想越清晰,越想越深刻,仿佛他生命中每一件小事都有年朝夕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