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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得意之际,左面台上的洗面奶被风吹得往下坠,他抬手利索的接住,胳膊传来一阵刺痛,他心神不安,解开衬衣纽扣查看,浮在嘴角的笑容僵硬,脸色由红转黑,由黑转白。
映入眼帘的是胸口至腰部的巨型画作鼻青脸肿的灰太狼,头顶倒扣着红太狼的锅。
要命的是,画不是黑白,是艳丽的彩色,每一个细节都堪称完美,看得出来画手下了不少功夫和时间。
贺洵拼命揉搓胸前的油性笔,偶然间发现肩头的牙印,衬衣一点一点下滑,从肩膀到小臂,密集且深刻的牙痕宛如印章重重戳上去。
他慌忙查看另一只手,果不其然,姜小梨这个强迫症患者把“对称”两字展现得淋漓尽致,牙印的数量和深浅完全复刻。
至此,昨晚在他断片后发生的一切,已然真相大白。
他厚脸皮地闯进屋内,大爷似的在沙发上摆大字,忍辱负重的小梨乖乖等到他睡着。
紧接着,棉花糖梨下线,黑心梨占据主人格。
她“嗷呜”一声张开血盆大口在他身上乱咬一通,而后觉得惩罚不够味,于是解开他的衬衣,一面发出邪恶的坏笑,一面在他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油性笔的特点就是防水性极强,搓得越狠颜色越鲜艳,看着栩栩如生。
贺洵绝望地闭上眼,沉沉叹了一口气,疯癫的又哭又笑。
黑心梨。
不愧是你。
*
周五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是钢琴课,上课地点在园内的艺术馆。
小梨刚安排小朋友坐好,季铭立马凑过来想和她说说话,余光瞥到门口那抹惹眼的身影,贺洵大摇大摆地闯入,纯白T外罩着宽松的短款帽衫,黑发稍显蓬松,乍一看像极了高中热爱打篮球的运动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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