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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我们并排走出地铁站,向公寓的方向前进,我和他的肩膀之间隔了一巴掌的距离,我们谁也没有向对方靠近。
回到家里,他甩掉鞋子,外套都没脱就躺上了沙发,顺手还把沙发上的盖毯盖上了。
房间里的装饰灯幽幽亮着,我站在玄关,分外无话。
看他没有打算开口跟我说话的意思,我坐在换鞋凳上把鞋脱了,同款的马丁靴摆在一起,人却很难再往一起凑,我抉择了一下,选择坐在靠近门厅的一把木椅上。
胸口的卫衣口袋里,U盘还在,我去按了一下,然后目光打量着室内,柳江的电脑放在餐桌上。
我又要借口上一次厕所吗?
但感觉现在的氛围,端着笔记本电脑迈进厕所实在非常奇怪。
所以我坐在原来的位置,和一言不发且躺在沙发上的柳江保持着略显尴尬的沉默。
现在直接离开?
我可以假装受不了现在的氛围,直接摔门而出,去找家网吧把U盘里的内容导出来。
——这听起来是理性的做法,如果我在刚进入如常计划的时候遇到这样的抉择,大概会毫不犹豫地摆向这种做法。
但我现在不忍心了。
我把U盘拿出来,光洁的金属面微微反着光,我的心里一团乱麻。
当我以为沉默就要这样旷日持久的时候,沙发上的人忽然发话了。
柳江把脑袋闷在毛毯下,模糊不清地对我说了一句:“你要忙吗?”
我猛地从手里的金属U盘上抬起视线,没懂他在询问什么。
“你刚刚不是去面试了吗?”他的解释从毛毯下钻出来,听不出情绪,“如果你要忙什么就忙吧,不用理我,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