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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第2页)

她以为谢观怜是来怪罪的,下意识请罪,而这话落在谢观怜的耳中,是她一直都清醒地守在门口,没有离开过。

谢观怜将她扶起来,柔声软语道:“无碍,我不是怪罪你,只是感觉方才似乎有人在院中来过,我问一声。”

侍女虽然睡了片刻,但只是假寐,对周围的仍维持清晰的感知,所以便肯定地摇头道:“回娘子,奴一直在此处,没有人来过。”

“真没人吗?”谢观盯着眼前的侍女,心疑她是否是沈听肆的人。

侍女见她脸颊泛红,身子虚软,以为她在里面泡如此久,是不慎睡过去了,所以眼含关切地犹豫问:“娘子方才可是在里面不慎睡过去,做了噩梦?娘子待的院子里虽然只有奴婢一人,但是外面却有不少人,不会有人能进来的。”

是啊,这是雁门,是旁人的地盘,不是秦河,不是沈听肆能只手遮天的地方。

且不说他如何能来雁门,只说这院子里里外外都有人,他怎么可能会悄无声息地避开这些人进来,还……只是为了与她行欢?

谢观怜想到梦中发生的事,心跳又是一阵失律地紊乱悸动,忍不住杏腮娇艳,眼波含春情地垂下轻抖的乌睫,失神凝着手腕上的红点。

红点是如何来的,不慎被虫子咬了,亦或者……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给她解蛊,所以今夜才会复发?

可没有解蛊,她为何一次都没有复发,现在才开始?

“娘子?”侍女见她穿着单薄,又杵立在门口良久,小声地提醒:“夜已深了,回去休息罢。”

谢观怜回神,乜见天边的残月隐隐下坠,挂在伶仃的枝头下,忽然惊觉原来她已沐浴很久了。

再过一两个时辰,晨鸡都要开始打鸣了。

“走罢。”她压下心中的疑虑,忽视身子不适的感受,无力的在侍女的搀扶之下回了房。

夜里沐浴时做了那种梦,她浑身疲倦,头一沾在软枕上边阖眸睡去了,一直睡至晌午听见外间有声音,方才睁眼醒来。

“她可醒了?”拓跋呈站在门口问候着的侍女。

侍女恭敬答道:“回侯君,娘子昨夜梦魇,现在尚未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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