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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想到,他竟是传说中的拓跋侯君,如今的反军头。
拓跋呈挥手让屋内的侍女都下去,转身坐在她的身边,蹙眉打量坐在眼前眉眼楚楚的女人。
年前他离去时,还托付沈听肆照顾她,现在却不仅死而复生,还在被沈听肆的人追。
“怎会落得这番田地。”他问。
谢观怜想起身行礼,却被按了回去。
“坐好。”拓跋呈厉色喝道。
谢观怜被他严厉的声腔惊得一颤,僵着身子坐回去。
她是真害怕这个人,当时便怕他,现在得知他是拓跋侯君更怕了。
拓跋呈自幼在军中长大,从不会柔情待女子,讲话行事皆如此,见她此刻小脸雪白,忽地想起她不是军中的人,也不是为了讨好他的那些女人,是大声讲话便会吓到的氏族女。
他不自在地压低声腔,轻咳道:“你还记得我吗?”
谢观怜垂着白净的细颈,碎柔的乌发散在胸前,嗓音虚软地点点头:“嗯,记得侯君。”
拓跋呈闻她记得,嘴角微不可查地上扬,旋即克制地落下,“嗯,我也还没忘记你,你我之前的承诺依旧作数。”
之前的承诺?
谢观怜和他都未曾说过几句话,不记得有什么承诺。
她疑惑地掀开眼,发现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心口一紧,匆忙垂下头不敢看他凶煞的脸。
拓跋呈见她如此,以为是羞赧,不由暗忖:氏族的女郎自幼便在学礼义廉耻,她曾经嫁过人,又是寡妇,虽然与他有约定,但到底少了彼此之间的熟悉与情愫,难免会受惊。
他喜欢她,自然待她比寻常人多几分耐心,心中打算这段时日先与她培育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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