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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不是认为我留在这儿只是为了瞿桦?如果我在这里工作不顺利,我一定会调过去。”
穆老师只见过瞿桦一次,她明白穆静为什么会选择他,这样的人在困境里往往能给人一个依靠的肩膀,温柔的人遇到问题可能会暴露不坚定的一面。但同时她也知道,瞿桦和穆静并不合适。然而她母亲管不了她,她也管不了自己女儿。她只能告诉女儿无论何时都要把工作放在第一位以及家里永远有房间留给她。
司机又折返回来接她们,这次和司机来的是瞿桦的母亲,专程过来请亲家过去吃晚饭。穆老师见女儿不肯外调,以后还要和瞿家人生活在一起,言辞间对亲家很是周到。亲家来请,她便叫费霓过来一同去。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费霓是亲家的儿媳,她还以为是母亲带着女儿过来了。
老瞿老方都不在,两家人这一晚相处得倒还算融洽。
还有一站到终点站,坐在方穆扬位置的那对母女即将下车,她们见之前方穆扬和瞿桦交谈,以为他们认识,便问方穆扬去哪儿了,想请他回来继续坐着。瞿桦说不知道,如果说方穆扬在车他马上要去医院时,穆静仅迟疑了几秒,便说工作要紧。
瞿桦本打算直接乘公共汽车去医院,但方穆扬让司机先把瞿桦送到医院,顺便让他的父亲看看姐夫的工作单位。
这车坐五个人多少有点挤,方穆扬主动要去坐公共汽车直接去瞿家,顺便看看街上风景,费霓当然要和他一起。他们离开得很快,走向站牌却很慢。费霓看着自己手指头从方穆扬那儿蹭来的灰,“你在火车上怎么弄的?”
方穆扬握住费霓的手指头,费霓看四周人都各有各的事,没闲工夫看他们,便任由他握着。
方穆扬把他画的图拿出来给费霓看。
费霓拿着翻阅,“你不会是在火车瞿桦的眼睛有一点儿怪,和他整张脸犯冲。那种错误不是她的弟弟会犯的。
方穆扬听到后与费霓对视一眼,这个瑕疵是他故意的,费霓就完全没有发现这张画的问题,倒不是费霓的鉴赏力比穆静差,而是费霓对瞿桦的关注度远不如穆静,她并不能看出画中人和真实的瞿桦有什么不同。
回到自己房间,费霓问方穆扬:“你觉得姐姐会同意调回去吗?”
“我和你想的一样。”
瞿桦晚上并没排班,他洗完手出来,骨科主任派人过来请他去会诊。来请瞿桦的小大夫第一次见工作狂瞿大夫说他去不了,要他找别人,他怎么说好话都不管用,回去他把瞿桦的话转告给主任,主任一点不体谅他,继续催他去找瞿大夫,小大夫只能硬着头皮去找,他头一次见这么喜怒形于色的瞿桦,脸上的表情分明写着:还不快滚!而他不能滚,只能卑微地在那儿把主任的话复述一遍,低着头等瞿桦再一次拒绝他,然而这次瞿桦竟然同意了。
本来是该他领瞿桦去的,结果是他走在瞿桦后面,要小跑着才能追上瞿大夫,谁让他自己的腿比瞿桦短不少呢。
手术持续到凌晨一点,瞿桦坐了长时间的火车,回来又持续工作,手术做完他里面的衣服都全都湿透了,另一科室的医生直接瘫倒在了手术室,而瞿桦,作为全院青年医生之光,竟然在这么长时间的工作之后,依然能快步走出手术室,简直称得上健步如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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