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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
她才回过神,发现他在问自己,尴尬地讪笑:“我还没成年。”
霍念生“噢”了一声,把杯子递到嘴边,似笑非笑:“怎么了,戒了?”
他几乎把“你会听话?”写在脸上,江彩绷直了身体, 回答每个字前都要在心里过一遍,过去逃课酗酒自然是家常便饭, 她都不记得在这种被管头管脚的日子下, 多久碰不着酒精了。
但她更不敢碰霍念生的,怕钓鱼执法:“不了不了,陈哥回来闻到……我可说不清。”
霍念生靠着吧台, 笑了笑, 目光幽沉地盯了她几秒钟, 不感兴趣地移开。
江彩却觉得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
住在云顶大厦这些天,总体基调还是轻松的,有吃有喝,不用受气,陈文港除了强迫她温习功课的时候都算和善,甚至有时给江彩一种错觉,也许他们相处的模式可以和睦一些。
但陈文港一离开,这种错觉就全部消失了。
江彩觉得她是傻了才会以为跟霍念生能讲什么血缘亲情。
她对面分明是一头皮毛美丽蕴含危险的野兽,而她是一只猞猁或者狐狸似的小型杂食动物,在对方的地盘上聊以生息,日子姑且过得去,但不跟猎食者正面硬刚是比较明智的选择。
霍念生突然问:“你们相处得怎么样?”
江彩小心地说:“挺好的。陈哥一直挺照顾我。”
霍念生点头:“最近爷爷去世,外面人多眼杂,等事情落定,你就可以回去上课了。”
江彩道:“好……说的也是。”
霍念生又说:“你平时也不要给他添太多麻烦。我才是你哥哥,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
江彩哪敢认这个亲哥哥:“不用不用。我会好好学习的,尽量不惹是生非……可以吧。”